“我也想这样。”阮陵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哄道:“不过我这么能耐,说不定到了冥府,又我捡个壳穿上,到时候飘回你面前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幸运地捡到一个美人儿,可能是个杀猪匠,可能是个打铁的,你对着那样的大汉,还敢说喜欢吗?”
“有何不敢。”安阳骁小声说道:“我知道是你就成。”
“摄政王乃真勇士!”阮陵想像了一下那画面,笑了起来。
九尺男儿,浓眉大眼络腮胡,娇羞地靠在安阳骁的肩头要抱抱,安阳骁真能抱得下手?
“所以,别让我当那样的勇士。”安阳骁俯近来,在她的眉心轻吻了一下,低低地说道:“我们一定可以做到。”
阮陵抱紧了他,轻轻地嗯了一下,眼睛合上,不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在他怀里真安心啊,特别特别特别地可靠,好像这世间风雨都在他身后。
不过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去死的,她还没帮他打造一个百年安稳的南境呢,她还没送冥王去死,没把鬼医宫的师兄师姐们接到南境,没有把鬼医宫再建起来。
现在不能死。
外面响起了悠悠的笛声,沐岭也没睡。
安阳骁轻轻坐起,披衣出门。
不仅沐岭,陈璟玥,莫凡、熊年都没睡,几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从房中出来的安阳骁。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看阮陵的样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王妃她真的不是中毒吗?”熊年难过地问道。若是中毒,只怕还有解药,但是陈璟玥说不是。
“不是。”安阳骁在石桌前坐下,拿起了石桌上的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
“那……到底是什么嘛,被内功所伤?伤到内腑了?还是地府怪的那些歪门邪道害了王妃?”莫凡焦急地问道,一拳头重重敲在腿上,“属下现在就返京去,逮着那地府怪扒他们十层皮,一定能拷问出来。”
“等王妃醒来再说吧。”安阳骁还是摇头。
沐岭不吹笛了,他垂着眸子静静地站了会儿,小声问:“和宫里那些怪事有关吗?”
“宫里什么怪事?”那三人齐刷刷看向沐岭,急声问道。
“我曾听军师说过一件事,宫里头那个……他想长生,弄了个什么移魂术。”沐岭说道。
“那狗曰的,是想夺走王妃的魂吗?”熊年跳起来,脸色胀得通红,气得直抖:“死都死了,还要作怪害人。”
“坐下。”安阳骁拧眉,沉声道。
熊年乖乖坐了回去,一双拳不停地在腿上敲打,“坐下也要骂,老东西坑人货。”
“你还听了什么?”安阳骁看着沐岭问道。
“没有了,他不太和我说这些事。”沐岭摇头。
安阳骁凝视了他一会,淡声道:“看来,只能去问他了。”
“问那个狗屁军师?可他现在人在西魏,还拜了西魏大军师,风头正盛呢。”莫凡嘲讽道。
“也不定非得问他。王妃最懂这些了,他知道的,王妃自己一定知道。只要追踪到这移魂术源自哪里,说不定可知一二解法。”陈璟玥沉吟半晌,沉稳地说道:“我们先莫要急,莫要慌了阵脚,要相信王妃。她聪慧果敢,她的腰不会被轻易压弯的。”
众人看向了陈璟玥,都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