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安阳骁设了酒宴,宴请刘充与徐海。
“多谢摄政王。”徐海捧着酒杯,深揖到底,这才饮了酒。
“皇帝与新后感情如何?可和美?”阮陵好奇地问道。安阳越立了后,选了妃,也不知道有没有通了那个情字。
“皇上忧于国事,甚少入后宫。”徐海说道。
小小少年,情窦未开罢了。
阮陵倒也能体谅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突然失去母亲,又得知父亲要取他的魂魄,那种冲击是会击垮一个人的。但愿他能及时醒过来,而不是扭曲成他父亲那样的人。
“刘大人。”阮陵又看向刘充,笑吟吟地说道:“皇上既把你给了本妃,那本妃就要请你跟着本妃了。我们明日要启程去南境,你得跟我们一起了,一辈子得呆在那苦寒之地,你可有怨言?”
“老臣无怨,但老臣亦无悔。”刘充正色道。
“好。”阮陵笑着点头。
“这老家伙,真是固执。”熊年和莫凡站在门外,小声嘀咕。
“让他瞧瞧咱们王妃的手段,看他还如何固执。”
“二位,为何不进去啊?”陆鸣端着满满一碟子菜来了,看到二人站在殿门口,热情地问道。
当然因为你要进去啊……
熊年与莫凡对视一眼,打了几声哈哈,愣是没敢搭腔,撒腿就跑。
“真是怪哉,怎么跑了。”陆鸣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摇摇头,迈进了门槛。
“陆公子来了,快请坐。”阮陵笑着指了指空位。
陆鸣端着菜大步走到了空位上,朝着主座的二人欠了欠身子,乐呵呵地说道:“来晚了,王爷王妃请见谅,在下今日有幸发现一道美食,所以急着去做菜。”
“什么好东西啊?”阮陵放下筷子,看向他端的东西。
“绝对是好东西,男人吃了变壮实,女人吃了变漂亮。”陆鸣端着碟子,一扭头,先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刘充,热情地说道:“这位大人,看你眉有忧色,下巴微油,必是心肝郁结,久未有夫妻之事了吧?这东西最适合你。”
刘充一个正经古板的人,何时听过如此大胆的言论,顿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他厉声质问道:“王爷王妃在此,你怎可有此不端的言论。”
“不端?”陆鸣很不解,往四周看了看,一头雾水地说道:“我说话从未有过不端啊?在下行医三十余载,一直态度端正。生病最忌讳的就是讳疾忌医,大人,您可切莫如此啊。有病咱就得及时看,及时治……”
陆鸣实在能说,甚至当场讲了一个不好好看病,小病拖成大病的典故。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陆鸣一脸认真,苦口婆心,长篇大论。
刘充忍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很想发作,却又碍于这是安阳骁的酒宴,无法掀桌。
最终还是安阳骁先忍不住了,虽然知道这是阮陵的安排,还是先出声叫停了陆鸣。
“陆先生,你这到底是什么菜?”
安阳骁问完马上就后悔了,根据谁开口,陆鸣就找谁的原则,陆鸣果然朝他走过来了,喜气洋洋地说道:“摄政王,这真是好东西,虽然您用不上,但这东西当美食偶尔吃个一两只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