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桉埋下头,跟上了长荣公主。
“其实这里也挺好的,他日我生下一男半女,也可以垂帘听政,做个逍遥快活的大族长夫人。”长荣公主挤出一抹笑,半是安慰半是丧气地看了一眼卫桉,“你若想走的话,我不拦你。”
“属下誓死追随公主殿下。”卫桉连忙抱拳行礼,垂眼间,悄悄地藏起了眼底的情意。
“想不到,时至今日,留在我身边的竟然是你。”长荣公主轻抚了一下他年轻的脸颊,苦笑道:“卫桉,多谢你。”
“属下惶恐,愿为公主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卫桉连忙说道。
“你要说到做到啊。”长荣公主眼神凉了凉,手指轻轻地抚过卫桉的脸。
“是。”卫桉呼吸紧了紧,贪恋地看向长荣公主削瘦的手。她终是不习惯这里的水土,比来时瘦了一大圈。
“现如今那王妃寒病入骨,还要找我哥哥,你我正好利用这机会……”长荣公主慢慢收回手指,锦缎袖子拂过了卫桉的脸颊,留下一片冰凉触感,很快就被他发烫的脸颊温度给融化了。
……
月光下,一栋小石楼静静地伫立着,楼前挂着“白鸦药院”的牌匾。潮湿的风,夹杂着泥土的淡腥味,撞入了石屋的小窗口。
石楼里点着油灯,昏暗的光笼在一张小小的榻上。
老族长一动不动地坐在榻前,看着榻上熟睡的小婴儿,还不时伸手探探他的鼻下,是否还有呼吸。
两个药院的大夫站在他身边,同样视线也一刻不离地看着小婴儿。
“依你们二人看,东湖他真的好些了?”老族长又探了一下小婴儿的鼻息,略略放心,扭头看向了那两个大夫。
“老族长,小族长他确实好些了,呼吸有劲,这脉搏也稳多了。”大夫赶紧说道。
“真不是巫术?”老族长皱眉,半晌后,低声说道:“若他明日一早还这么好,那我就信她。”
“老族长,小族长夫人带的随从,白日在城中几乎打残了两个孩子,听说,王妃手下的两个小侍从给他们接好了骨,接骨的时候一点也不痛,两副药下去,人已经能坐起来了。”另一名大夫上前来,低声说道:“这鬼医的名声,我也听说过,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吗?”
“二十多年前?”老族长怔了怔,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慢步绕了几圈,说道:“你是说,选圣姑的那一年?”
“正是。大公子当时病情比小族长还要惊险,当时城里来了一个自称鬼医的人,救了大公子,可他后来把圣姑拐跑了。从那时候起,族里就总是病灾不断,您的儿子也一个一个地走了。”
“不错,我关闭城门、不让外人随意进城,就是因为圣姑私逃一事。”老族长拧眉,低声说道:“王妃也是鬼医,她来我们这儿,这么巧又救了我的小儿子。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长荣公主进来了,一脸忧虑地说道:“鬼医宫可是被东郑朝廷清剿过的,她们以邪术祸乱百姓,以前的鬼医宫主曾迷惑邺王殿下,与冥府怪有勾结,可见这鬼医并非善类。我看,如今摄政王也是被王妃给迷惑了,不然以他的凛凛威风,为何对一个女子言听计从。”
“你怎么还没走?看在你嫁给我小儿子的份上,如今留你性命,赶紧走吧。”老族长看着她,厌恶地说道。
“我既已嫁了,就是小族长的妻子,当然要与他同生共死。”长荣公主一脸恳切地说道。
“你没害死他,已经算他命大。快滚!”老族长怒斥道。
“老族长确定让我走?到时候鬼医害人,你们可无处可躲了。我曾在东郑京城与他们打过交道,知道怎么与他们周旋。”长荣公主放缓了语气,泫然若泣地看着老族长。
“你是西魏公主,去东郑国京城做什么?”老族长狐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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