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刻什么字,长荣公主与驸马卫桉吗?”
“好像不让这样刻,陈先生会把字送来的。”
说话声和脚步声都远了,永晋王一屁股瘫倒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
“妹妹,等哥哥重新招兵买马打回江山,一定把你接回去。哪能让你葬在这荒芜之地,成为孤魂野鬼。”
叮叮咣咣的敲打声从洞外传了进来,他抹了把眼泪,扶着湿滑的山洞站起身,咬咬牙,往山洞深处钻去。
他一定会离开,一定重振旗鼓,一定要把安阳骁碎尸万段,给长荣报仇。
……
安阳骁没由来地打了几个喷嚏。
他拧拧眉,拿起帕子擦了擦脸,转头看向了阮陵。她趴在榻上,翘起了一双玉白的小脚,正轻轻踢打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白玉金丹桂。
“看出什么门道了吗?”他走过去,长指撩开了帘子,坐到了榻沿上。
“没有。”阮陵摇头,郁闷地说道:“我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能养针。这里面的又不是蛊虫,根本就与书上写的不一样。”
“慢慢看,不急。”安阳骁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他拧眉,起身说道:“我许是着凉了,出去站会儿,莫要染给你。”
“你回来。”阮陵跪坐起来,朝他勾手。
安阳骁乖乖地回来,坐到了她面前。
“面前有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夫,你竟然还想走开。”阮陵抓起他的手听了听脉,笑道:“我的天天,真的太难得了。”
“怎么了?”安阳骁奇怪地问道。
“你是安阳骁啊,你竟然会感染风寒。”阮陵啧啧连声叹道。
安阳骁:……
感染风寒还是件喜事不成?
“安阳骁,我自打认得你,你好像没生过几回病,风寒就更没有了。”阮陵披衣下榻,笑嘻嘻地说道:“来,让你看看你娘子的厉害,什么叫做妙手神圣,药到病除。”
“我生个病,你竟如此高兴。”安阳骁好笑地说道。
药是什么好东西?她开个药方还能如此兴致勃勃,双眼发亮。
“你不懂。”阮陵乐呵呵地说道。
她能为他做的事不多,开药治病是头一件,她得办漂亮点,最好是一碗药喝下去,他马上就不打喷嚏,完全好了。
安阳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坐到书案前,提笔狂书。
“字写得整齐一点,人家认不出你写的药可怎么办。”安阳骁忍不住提醒。
“你还嫌弃我的字了,我的字就这样。”阮陵咬了咬笔头,又在纸上写了一味药。
“这什么……鞭……”安阳骁认了半天,认出前面是个鹿字,可这东西能治风寒?那不是男人滋补之物?他许久未曾开荤,哪能食得如此大补之物?!
“这个还是不要了。”他拧眉,指着那味药说道。
“是我要的。我让他们顺手给我抓回来。”阮陵搁下笔,一手拎了纸的一角,举到嘴前吹了吹。
“陆鸣,去抓药。”她站起来,冲着窗外叫了一声。.
陆鸣屁颠颠跑过来了,接过了她手里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