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冰。”安阳骁喉结滚了滚。
不仅冰,还软。
阮陵的身子软绵绵的,还香,安阳骁特别喜欢抱着她。他握住她冰凉绵软的小手,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准准地寻到她的唇吻过去。
唇也冰。
舌也是。
阮陵挣开他的怀抱,从枕边拿了一个小瓷罐,轻轻拧开,一股香甜的蜜香顿时在风里弥散开。
“你想吃冰甜的东西不?”她笑吟吟地问。
“嗯,想。”安阳骁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她笑。
阮陵拿银勺从罐子里舀了一小勺蜜糖出来抹在唇上,尔后凑过去亲他。
真是冰甜冰甜的。
安阳骁被这股子甜味直接给烧着了,扣着她的手指,越发地凶狠去寻她吃下。
帐幔摇摇晃晃的,让她看着有些迷糊。本来想问问安阳骁,会不会很冷,可每次快问出来的时候就被他给堵回去了,最后一个字没能问出来。整个人像浮在海浪上一样,被他抱着搂着,浮沉不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那两只孔雀拖着尾巴乱窜的声音,二人才发觉静得有些离谱。
“定是你声音太大,把人家给羞跑了。”阮陵捧着小脸,嗔怪地瞪他。
安阳骁笑了会儿,凑过来在她额上啄了一下,说道:“放屁,定是他们自叹不如,跑去自我羞愧了。”
阮陵:……
堂堂摄政王,还有正经的时候吗?
“饿么?”安阳骁披衣起身,拉她坐了起来:“去觅食吧。城中晚上有不少夜摊,据说很美味。”
“饿,饿饿。”阮陵立刻来了精神。
二人收拾干净,携手出门。院中静悄悄的,那两只孔雀见到小夫妻现身,立马开了屏,摇着尾巴朝小夫妻示威。
“炖了你们两个。”阮陵晃着小拳头威胁两只大家伙。
孔雀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安阳骁朝孔雀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下回你也这样摇尾巴。”
阮陵听懂了,小拳头一记一记地往他身上招呼。
“得了风寒还不老实,还要拿我打趣。”
“我哪有拿你打趣,我是向往之。”
安阳骁昂首挺胸,任她在身上乱捶。
“主人。”这时大院一角钻出一团小黑影,规矩地给二人行了个大礼。
这是他们白日收下的小男孩,取名阮威的那孩子。
“阮威?你在这儿干吗?”阮陵收回小拳头,好奇地看着他。
“我是主人的小奴才,当然要守在主人身边。我已经把妹妹她们安顿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主人,任凭主人差遣。”阮威抬起黑瘦的脸庞,严肃地说道。
“你不是奴才,你是我收的干儿子,”阮陵揉揉他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道:“行吧,来都来了,打你打牙祭去。”
“打牙祭是打什么野物?我要带武器吗?我有一把弓,还有铲子。”阮威问道。
“不用,带着嘴就行。”阮陵乐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带路,我们要去河那边找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