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坐这儿。”安阳骁起身扶了他一把,急声道:“方才她抓了白玉管一下,手心竟被刺出十九枚血点,血是乌青色,每擦掉一次,新出来的血颜色更深。”.
四师兄面色凝重地坐下,托起她的手,仔细闻闻气味,又用指尖粘一点血珠放进双唇之中尝。
“师兄你小心有毒。”安阳骁急了。
“无碍的。”四师兄抬手,打断他的话,脸转向阮陵,问道:“陆鸣在何处?”
“在这儿。”陆鸣的脑袋从马车窗伸了进来。
“看她脸色。”四师兄凝声说道。
陆鸣认真看了一眼,说道:“肤色与平常无异,但唇极红,色泽鲜艳如新绽之花。双瞳有雾意,不知宫主可能看清我的脸。”
确实有点模糊。
“这东西,莫非是……”
四师兄摸索着,双手捧起了白玉管,一脸的错愕。
阮陵也想到了那东西,小声说道:“难道我的手如此之疼,它们是饿极了,所以刚刚吸我血进食。”
“是什么东西?”安阳骁紧张地追问道。
“食恶蛊。人有贪,嗔,痴、怒,怨,淫,妒七罪,想不到金丹桂竟是吸食这七情为生。我方才动了杀心,所以这东西才刺了我。”阮陵说道。
“这东西是养鬼胎针的,鬼胎针邪性,就是因为吸足了这七罪之气。那圣山神庙曾关过不少圣姑,圣姑又在里面受辱,所以才滋养了这些蛊虫。难怪平常无法唤醒它们,竟是这个原因。”四师兄拧眉,转头去看窗口,“你速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陆鸣撒腿就跑,没一会便拿来了他的药箱。
“唤醒了蛊虫是不是就可以治好王妃了?”熊年的脑袋又马车另一边的车窗伸了进来。
“还不一定,你们散开,留点通风的地方。”四师兄耳朵动了动,无奈地说道:“我很热。”
嗖嗖两声,两边窗口的脑袋都缩了回去。
紧接着,脑袋挤到了马车门口。
“以毒血诱出蛊虫,看能否入药治你的寒症。”四师兄摸到她的手腕,把金针一枚枚地扎进去。
不多会,金针上便浮起了一层乌青的颜色,拔出金针,那血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王爷,是王妃出事了?”这时,那些刘家军竟然又追了过来,围在了马车边。
“你们放肆。”安阳骁怒了,掀开马车帘子,怒视着那几个领头的人,怒斥道:“再咄咄逼人,休怪本王下手无情。”
“王爷恕罪,属下等接到的王命是确保王爷与王妃安全离开,若王妃出事,属下等同样项上人头难保。”几人扑通几声跪下,俯身叩头。
“别吵了,王妃需要安静。”四师兄转了转头,低声道:“取清水熬药,王妃需用药汤净手。”
“我马上去。”陆鸣又飞快地跑开了。
折腾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熬了一盆药水,阮陵把双手浸入药中,手心火辣辣的痛感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