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人呢,下手这么重。”奶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小元宝给了阮陵,大步走了过去,大声说道:“有错我们就改,你们稍稍打轻一点就活不下去么?熊年他也是为了南境死过几回的人,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情义了吧。”
“法令之前,没有情义。”男人依然板着一副脸。
阮陵闭了闭眼睛,嘴角紧抿。
这事是她自己大意了,若非为了她而动用安阳骁的权力,只恐会令人找到借口诋毁安阳骁。南境在安阳骁的努力下,才争得如此的安宁,她不想因为水渠一事,引来后祸。
五十杖打完了,水渠也斩断了。那男人这才带着人离开。
“快把熊将军抬进去。”陆鸣连声说道。
七师姐和四师兄没出来,阮陵之前就派人把他们夫妻拦住了。四师兄的身子可经不起五十杖,而七师姐性子火爆,万一当场打起来,不好收场。
“我没事,区区五十杖……”熊年咬着牙,费劲地挥了挥手。
“打得真狠,你看这屁股,这大腿,都打烂了。”奶娘看了一眼熊年的背,眼泪一下就窜出来了,拍着腿大骂:“这些天杀的,怎么这么打我家熊将军。”
“你们出去,我给熊将军治伤。”阮陵轻声道。
四师兄和七师姐刚走到门口,听到这话,立刻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可你马上治好他,那些人肯定会说他们根本没有打伤熊将军。”七师姐气冲冲地说道:“真是想不到,一路走过来没受欺负,到了南境这地儿,倒让人骑脖子上来了。你们告诉我,打人叫什么,我现在就去拧掉他的脑袋。”
“他手持法令而来,你拧他脑袋,又有何用。”阮陵拔下银簪,取出鬼医针,轻声道:“他们认不认有何打紧,我只想熊年马上就不疼。”
“关门。”四师兄果断地说道。
陆鸣跑过去关上了房门。
众人在门外等着,奶娘和七师姐一直在骂,这辈子知道的骂人的词儿全用出来了。约摸一盏茶功夫过去,门打开了,熊年的鼾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睡着了?”奶娘怔住。
“他没事了。”阮陵理了理衣裙,慢步走出房门,轻声道:“鬼医宫的人随我来,水渠断了,这里需要用水,想想办法如何寻到水源。”
“那处地下水,倒是可以用点法子,令水变清,成为可饮之水。再造机关,令水循环使用,如此以水生水,生生不息。”方笑略加沉吟,抱拳行礼:“此事全因属下考虑不周,属下会尽快办好此事。”
“好,你去办。”阮陵点头。
“咦,我是不是死了?”熊年的大叫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惊得众人都是猛地一颤。
“我死了对不对,不然我怎么身轻如燕,一点也不疼?完了完了我竟然就这样死了,区区五十杖,我怎么能死呢?你们看得见我吗?”熊年从屋子里冲出来,惊慌失措地大叫。
众人对视一眼,都没出声。等熊年靠近,又很默契地故意走开,不让熊年挨到自己。熊年连叫了几个人,都没人理会,奶娘本来就在哭,双眼红通通的,还肿着,更让熊年觉得是为他的死而落泪。
“完了完了,他们看不见我,这可如何是好。完了!我藏的那几十两银子我还没用呢!还有我回来路上悄悄买的几本春风图……若让人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那我一世英名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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