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将军还藏着软剑。”
寻常的剑刃铮鸣声,隔着这么大的雨,很难确认是不是软剑。说他是个瞎子,宁遥倒是有些不信了。
“小皇叔……你这么确定是软剑吗?”宁遥有心试探,她提着软剑静悄悄的上前,捻过软剑的剑锋,将其轻柔的环在了慕云亭的颈边。
但凡他妄动,便会被软剑封喉。
她的眼神泛着丝丝杀意,仿佛战场上冷冽的风。
宁遥的雨伞落在了地上。
“小皇叔为何不走过来一些,看看我手中的是不是软剑。
慕云亭淡然的将自己的雨伞朝着宁遥倾斜了一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军无需试探。我可以尽数告知将军。我从小练习听声辩位,可凭借铃音洞悉万物,我看到的世界与你并无二致。”
雨声滴滴答答的打在油纸伞面上,慕云亭就这样直白而温柔的看着她。他的从容不迫,乱了宁遥的心。
他旁若无物,掌心内力聚集,附在了胸前的铃铛之上。
铃铛瞬间发出了一段清脆如鸟鸣一般的响动,对慕云亭来说,是如同黑夜化为了白天,他神色恬淡的勾起了唇角。
“就像这样,将军听到的是铃音,而我……听到的是万物,我能听到将军的软剑离我很近……将军的手,很稳,将军……很漂亮。”
“咳咳,这也是能听出来的?”宁遥收了软剑。
“小皇叔可真会开玩笑。”
“我对将军并无恶意,所求不过是想和将军说会儿话罢了,将军何必如此防备。”慕云亭似是有些委屈的说着。
宁遥有一瞬的错觉,慕云亭好像是哪个闺中妇人一般哀怨。
转头又看见他那张无辜的脸,又觉得自己这想法轻薄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
宁遥摇了摇头,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挥去。
“小皇叔莫怪,我对所有人都是这般防备。此地穷山恶水,你我素不相识,没什么可说的,还是就此分别吧。”
慕云亭收起了笑容:“此番……是我有些唐突,不过,还请将军不要再叫我小皇叔了,辈分不对,怪难听的。”
“那便叫你摄政王。”宁遥捡起地上的伞,走开了两步,转头看向慕云亭:“摄政王,伞我收了。谢谢,告辞。”
慕云亭执拗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宁遥沿着池水边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劲,她快速的闪身回到慕云亭的身边,只见水中,倒映着几个黑色的影子。
“糟了,摄政王,你现在想离开,恐怕也来不及了。”
周遭草木簌簌而动,一些黑影掠过假山树丛。
几个黑衣人从平静的池水之中泵跃而出,手中绳镖齐刷刷的掷出,泛着阴冷的寒芒。
宁遥抽出软剑左右挡下,大声说道:“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认人了吗?!文摄政在此,你们也敢造次!”
黑衣人自然不会回应,慕云亭站在原地,听着嘈杂的声音,一动不动……
宁遥的软剑如一条银亮的蛇,窜过无数暗器,黑衣人近身,便是见血封喉,不留余地。
“呵,若不是我留了软剑,今日怕是要葬在这了。”宁遥甩去了剑上的鲜血,转头看向慕云亭。
“摄政王,你要是不打算帮我,就躲远点,别添乱。”
宁遥打架的时候也在提防慕云亭这边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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