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五公主也在这？”
夙宸注意到旁边还有个沈霏霏，皱了下眉。
沈霏霏睡得很好，没被吵醒。
“都是为了救你。”沈清把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咽了下口水，“还好你从山坡上摔下来没出事，你现在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夙宸从地上坐了起来，虽然他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但气势却恢复，威严依旧。
他皱眉，声音冷了下去，“你手上怎么这么多红痕？”
沈清抬起手，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我自己掐的，担心睡着。”
夙宸看了一眼旁边睡得正香的五公主，一下子觉得这沈霏霏更碍眼了，明明她可以替沈清多承担一点。
结果沈霏霏在这呼呼大睡，沈清却可怜成这个样子。
“怪我。”
夙宸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他出事，也不会让沈清陷入这个局面。
沈清摆摆手，“你才是受害者，怪你干什么。再说，毕竟我也吃了你这么多顿饭，关键时刻自然是要救你的。”
夙宸有些好笑，“倘若平日里没给六皇子你送吃的，六皇子就不管我了？”
沈清想也不想，一脸天经地义，“肯定也是会管的，”
毕竟夙宸是他的任务目标，他要是不管就被沈霏霏抢走了。
夙宸听着沈清那斩钉截铁，毫不动摇的语气，又想起之前天衡汇报的，沈清对他爱得痴狂，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眼神微热，他缓缓道：
“我的护甲是六皇子亲手帮我脱的？”
细听下来，夙宸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有磁性，竟有种温柔的错觉。
沈清摇头，指了指旁边睡得正香的沈霏霏，“她帮你脱的。”
“……”夙宸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神志不清的时候，拽着我的衣袖叫我娘亲啊？”
沈清不是想故意让夙宸难堪，但这么有意思的事他真的憋不住。
夙宸拧着眉头，表情就跟便秘一样难看，竟是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沈清差点忍不住爆笑嘲讽，但想起自己娇弱小白花的人设，硬生生憋住了。
“你娘……还健在否？”
想起夙宸昏迷时苍白脆弱的的样子，以及他喊娘亲时的无助，沈清一脸的小心翼翼。
夙宸垂下眸，眼睛里的情绪翻涌起来，又归于平息，他淡淡道：“不在了。”
“我父亲是宫里的权贵之人，他醉酒奸污了我娘。我娘当时在宫里当差，因为怀上身孕，被赶出皇宫。”
“孤儿寡母过得艰难落魄，最重要的是，我娘的名声被毁，她一直郁郁寡欢，在我十岁那年因心疾去世。”
沈清没想到，夙宸这样深沉内敛的人，竟然会向他吐露这样的隐私。
更没想到的是，夙宸的出身原来如此悲惨。
夙宸说到这些时，面无表情，俊美无俦的脸上，只有淡淡的萧瑟。
沈清盯着夙宸的脸出神，这才意识到夙宸的出身跟他六皇子原身很像。六皇子不就是皇上喝醉后跟宫女生下来的？
“所以你进宫当太监是为了报仇对吗？”
原本正在睡觉的沈霏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抬起头，对夙宸既是心疼，又有两分现代人吃瓜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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