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羽和斗墩二人被人冤枉,斗墩不满道:“我们何时偷过东西?”
杂役说道:“怎么没有,我们都看见了,赃物还在舱内。”
斗墩还想辩解,被刑次冷冷的目光制止,刑次低声说道:“赃物何在,拿来我看。”
那名杂役立刻起身进船舱之内,不一会拿出两个被白布包着的长形包裹双手递到刑次面前。
刑次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石飞羽心里清楚白布包裹之内是自己和斗墩的长刀,为避人耳目,两人上船前就将长刀包好,登船后一直藏于床铺之下,没料到却被这群杂役翻了出来。
此时已无法否认,石飞羽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这是我二人的防身兵刃。”
那名杂役在一旁插嘴道:“你们两个就是杂役,要什么防身兵刃,分明就是赃物。”
刑次示意杂役将包裹打开,缠着的白布褪去,两把长刀现于众人面前,刀身隐隐有蓝光浮现只是不仔细留意难以察觉。烈冰营少年所用长刀,用料奇特,乃烈冰营父辈们在东北苦寒之地,利用蓝铁锻造而成,由于蓝铁极难掌控,故近十年来仅造出不足百把,其中大多数都给了七十六子,自己却拿着残破兵刃赴奔狼原最后一战。
刑次拿起一把长刀仔细查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道:“这两把长刀是你二人的防身兵刃?”
石飞羽点头道:“是。”
刑次点头道:“那你二人跟我来,其余人散了吧。”
杂役们虽弄不明白刑次的意图,无奈大管事的话必须听从,杂役们只得散去。
刑次将石飞羽和斗墩带到二层甲板一僻静之处,站定身形打量石飞羽和斗墩,微皱眉头道:“你们是秦老大的人?”
石飞羽自刑次支开杂役将两人带到这僻静之所,一路上脑袋里都在极速的运转,私藏兵器虽算不上大过,但也极易引起别人的误会,被疑居心不良,至少也是立刻驱逐下船,可刑次的处理方式实在有些反常,如今的问话更是令人疑惑。
石飞羽猜测这其中必有蹊跷,脑中灵光一闪,一咬牙回道:“不是,我们是南老大手下。”
刑次略一愣神,追问道:“哪个南老大?”
石飞羽只知道一个南老大,正是围攻洛夫人的辽河血盟南曲,石飞羽答道:“辽河血盟南曲南老大。”
刑次面露怀疑之色道:“南老大不是在辽河以北做事,怎么会也插手此事?”
石飞羽答道:“围攻洛夫人的事情失败,所以……”
石飞羽当然清楚血盟在辽河以北所为何事,故可清楚答之。
刑次听完果然点头道:“洛老太婆确实很难对付,可是今次之事秦老大……”
石飞羽道:“您请放心,南老大已和秦老大联手。”
刑次再度点头道:“也好,原本此事我就担心实力不够,如今有血盟助阵,胜算大增,你二人不用再回底舱和那班杂役纠缠,我安排你们做船上的护卫,就在这二层给你们安排一间住处,可你们要记住,在这船上,所有行事必须听我吩咐。”
石飞羽点头道:“那是自然。”
石飞羽心中隐隐的觉得事有蹊跷,却不想多生是非,说出辽河血盟,原本打算胡搅一番,想着或许可利用辽河血盟的名号让对方有所忌惮,最坏的结果则是和斗墩两人投河逃遁,却不料误打误撞莫名的换了个更好的住处。
刑次命人给两人安排住所,两人回到房间,斗墩憋了半天早就忍不住问道:“石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石飞羽躺倒在床闭目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这船上一定有事要发生。”
斗墩也在床上躺下后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石飞羽道:“我们什么也不做,好吃好睡,只要我们这个辽河血盟的身份能混上几天,待船到束江城我们立刻开溜,其他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斗墩道:“好吃好睡,这个我喜欢。”
石飞羽闭目休息,又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袋仔细想了一遍道:“墩,你说这辽河血盟围攻洛夫人,算不上什么好人,这个秦老大和南曲应是一丘之貉,他们要做的事情也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应不应该插手管管?”
斗墩没有回应,石飞羽侧身向斗墩望去,那家伙已经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