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且吃着。”她嬉笑着说道,两手捧着红嫩糯软的桃子。
“让你使劲吃,怕不把你嘴吃得红肿。”贾璘“哼”了一声说道。
晴雯随即低呼一声,贾璘接着烛光看去,果然见她的嘴唇暗红,不禁笑道:“你这小蹄子是咬到桃核,或者急得咬到了自己吗?”
晴雯略显萎靡而贾璘还在低声说笑着,却听见外间屋子有点动静。想起来,他诧异地说道:“金钏还没去睡?你且近前说话。”轻声应了一声,金钏扭捏着走了进来。
“做什么脸子,却要给谁看?”晴雯担心贾璘恼怒,抢先开口问道。
“我,我,”金钏低头说不出什么。
“是天凉了吗?”贾璘挪到炕边,拉着她的手问道,“也很温热啊。”
“是想你妹妹了?”晴雯凑近前,侧着脑袋看着她的脸。
金钏顺势点点头,再抬起手揉着眼睛。贾璘无奈地说道:“你该去旁边屋子早睡,却乱想的什么?也罢,我就送你回去二太太那边。”
金钏听了一怔,连忙跪下哭道:“是大爷救了奴婢的命。袭人、可人、晴雯、紫鹃等人都在,怎么偏要把我送回去?这是要我死呢!”
晴雯先气恼地骂道:“你这蹄子说得什么混账话?!大爷只是这么说说,你又不说软话,却还嘴硬,真是该打!更或许就是心里有什么格外难说的话,却并不敢开口。”
金钏只是哀求道:“我只说坚决不回去,必要服侍大爷一辈子就是了。”
“不要这样说她。”贾璘拉住晴雯的手。
“别伤了大爷。”晴雯连忙缩手,看了看手上二寸来长的豆蔻红指甲。
“你这蹄子也是找打,分明是担心被弄折了指甲。”贾璘骂道。晴雯连忙拜伏在炕上,口称“不是这话,奴婢性子急是有的,倒也不是真的恼金钏”。
贾璘用手掌按着她溜滑的背脊,缓缓地说道:“你应该惜福。”再也不敢乱说乱动,晴雯只是并腿拜着不动,嘴里连连答着是字。
转头看向金钏,贾璘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待得孤独,这我也能体会。或者让姑太太找个机会把玉钏喊来陪着你,你定是开心了。”
“若得如此,就是大爷的恩德!奴婢都听大爷的吩咐就是。”金钏拜伏着说道。
看看炕上拜着的晴雯,再看看地下拜着的金钏,贾璘把她们拉起来,安慰着说道:“都不要吵闹,早些休歇。”
“大爷且去睡一会子,我们略微躺一躺,也就去准备早饭。”晴雯打个哈欠说道。贾璘拿手指在她的嘴里一晃,晴雯立刻打个激灵,几人也就都笑了。
鸡啼几遍,贾璘起身去院子里习练一番,再回去屋里。坐在炕边,他见到甄玉莲半眯着眼睛才醒来。她乌发垂散在玉白的脸颊与肩侧,眉眼间带着慵倦和娇羞的神色。他此时看去,确是一幅美人酣睡醒觉的绮丽画面。
甄玉莲被他看得难为情,才要开口询问却听他先问道:“睡莲醒了?”甄玉莲掩嘴发笑,再握着他的手赞道:“大爷直是神人,并不见到疲乏的时候。”
“你再睡一会子,我等下要出城走走。”贾璘说罢走去那边屋子,见晴雯还是慵懒地躺着,伸手在被内去摸了摸,她立刻扭身嬉笑。他点头说道:“额头面上并没发病状况。”
晴雯翻身抱住他的胳膊,翘起两条腿、晃着两只雪白的脚丫,仰头笑嘻嘻地低声说道:“的确没有着凉。”
“大爷,请盥洗。”金钏在外间屋子说道。
贾璘把手从晴雯那里收回,走去盥洗。见金钏神态已经恢复如初,他一边盥洗一边问道:“我昨夜说的,可是你的心里话?若有其它心思就直说,以免费了我和姑太太的心思。”
“就是大爷那话。”金钏脸上胀红,嘴里却不敢犹豫,连忙回道。
“小蹄子无非就是这个心思。”晴雯起身走近说罢,冲她皱了皱鼻子。金钏此时不好还嘴,只是安静地服侍了贾璘盥洗。
吃过了早饭,贾璘让金钏传命院里的一个婆子去通知杜金平备马,随后就走去侧院。
杜金平早已等候,贾璘随口问道:“金平也已十七,管家夫妇可曾为你说亲?”
“还未提到这事,只说须要请命大爷。”杜金平老实地答道,脸上已经羞红。
“那就过两年再说,总是有一份姻缘等着你。”贾璘说罢,接过缰绳上马。
先赶去了荣国府,贾璘径自找到王熙凤院子,只见平儿正端着水盆出来。见她神情有些萎靡,贾璘暗猜就是贾琏凑近了她,也只有再被王熙凤一块堆儿揶揄、喝骂的道理。
平儿看到贾璘走近,连忙把水盆放在一边,福礼请了安,再回身对屋里喊道:“二奶奶,璘大爷过来了。”
王熙凤就隔窗喊了一声“还快请进来”,丫鬟丰儿随即掀开了棉门帘子。贾璘迈步进去,先就看到脸色也是难看的贾琏。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夫妇二人必是有了什么口角。贾璘只做不知,再见王熙凤先就如常笑着说道:“你二哥又讨钱要去浪,少给了就掉了脸子。幸好兄弟是自家人,否则连我也是难看。”
“二奶奶理事分明,二哥应该只有开心才对。”贾璘忍住笑说罢,那边的贾琏立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王熙凤,他把头使劲一扭,头上的幅巾摆去了一旁。
“好意思让兄弟看你这张‘俏脸’?”王熙凤揶揄着说罢也是暗笑,再对贾璘笑道,“快坐快坐。”
平儿端了茶放在贾璘的手边,再就红着脸头也不抬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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