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山丘。这片树林前面有一道河流回环,左近都是平坦的原野,的确是个说话游戏的好场所。
数十匹骏马键骡,数十辆马车、小轿,铺排着停在各处。既然有这些富贵公子哥儿们,那就更有妖娆的许多丫鬟、女伎。
手里拿着各色帕子、团扇。她们半遮着颜面,或者坐在车里、轿内,或者立在树荫草丛内,偷看着即将热闹的场面。再有一众豪奴,呼呼喝喝地叫嚷着。
到了近前,贾璘等人下了马,与那些少年打个招呼。先是一些贾氏势力的公子哥儿们,笑嘻嘻地走上前施礼问好,贾璘客气地还礼后,与他们就此确定结识。
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的三儿子牛承礼,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的二儿子柳泽,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的幼子陈端,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的独子马胜,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的庶长子侯平;缮国公的孙子石光珠的三子石宝琛。
再就是东平王的后裔孟凡成;南安郡王的后人孟凡泽;西宁郡王的后代孟凡公,都带着众多小厮前来看热闹,或者想着暗中帮衬贾璘。
这些算是站在贾璘这方的,另外一些多是他们的亲信子弟,无非是当朝御史或某部官员的儿子或孙子。这些人笑嘻嘻地和贾璘等人见了礼,再指向那边的一群少年,嘴里不屑或者愤恨地说道:“就是仇都尉、五城兵马司、长安李知府等人之子,想着要‘请教’璘哥儿的。”
提到的那边的三人,他们公侯的名头或许没有这边的人响亮,但都是长安城里手握实权的人的子孙,所以敢来挑衅闹事。
听到这话,又的确看到那边的韩泽平,顿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李云宁,率先要抽出腰间佩刀,被贾璘按住:“既然是来找在下的,云宁兄稍安勿躁。”
这边就由许茂才代为安抚,贾璘缓步走去那边的少年。
其中一人大大咧咧地拱了拱手,歪着脖子嬉笑着说道:“在下就是长安都尉之子仇世正,这位是五城兵马司之子裘方,那位是长安知府之子韩泽平。那几位更是伯爵、侯爵、子爵、男爵之子弟……”
贾璘拱手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在下贾璘,幸与几位相识。本来不敢赴约,但又怕伤了几位公子的雅致,所以斗胆前来。”
“既然知道是这话,那么璘哥儿自是有备而来了?”韩泽平率先回应道。
笑了笑,贾璘打量了他一番回道:“在下虽然仍有官职,但既是微末,又或许不能保持,平哥儿何故逼迫?”
“怪只怪传言过分!”韩泽平撇着嘴说道,“听也未曾听过,竟有人能用木棒建立奇功。”
说着,他对身后的小厮使个眼色,接过来一根楸木棒。拿在手里掂了掂,他再笑着说道:“还要削尖吗?”他的话音才落地,仇世正、裘方等人都是大笑不止。
贾璘缓缓地说道:“若是削尖,或者可以连刺三五人呢。”韩泽平本来正在嘲笑,听了这话立刻醒悟:他这是说,要把自己这边三人串糖葫芦呢。
“好大话!”韩泽平就此羞恼,脸上已经胀红。裘方跟着怒喝一声:“今日若不领教,长安城里岂不就没了我等名头?!”
韩泽平随即冷笑一声,顺势把手里六七尺长的木棒抛了过来:“璘哥儿还用这个,我们来见识一番!”
贾璘接住,拿在手里一振,先赞了一声:“好物什!”裘方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刀,在朝阳中晃了晃:“死伤无论!”
贾璘见他气势嚣张,心里也是恼恨。正要举棒作势争斗,他先听到有人大声喊道:“璘哥儿不必出手,我来教训教训这人!”
两边的人都觉得诧异,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材矮短,但是腿臂都很壮硕的少年,骑马飞奔而来。说话间到了近前,这人猛地勒住坐骑,马匹立刻跃起前蹄,口中嘶鸣不已。
众人见状,先齐声为他发了个赞。
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人一边嬉笑着,一边大声说道:“湘莲哥儿、玉菡哥儿都在,薛某难道不能先献丑吗?!”
这话说得令那两人尴尬,各自心中骂了句“好混账”。薛蟠自己却觉得很坦然,对那两人拱了拱手,再大步走了过来。
一把攥住贾璘手中的木棒,他梗着脖子看向裘方:“我薛蟠倒要先领教领教!”
裘方打量了一下这人,不禁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紫薇舍人薛公后裔,现领着户部虚职,倒也拿着几两俸禄,又做得皇商。从金陵至神京,买卖铺子多得像是布袋里的麦米,数也是数不清的!”薛蟠夸口说道。
裘方等人听了各自惊讶,面面相觑之中,眼睛更还连续地眨个不停。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