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眨巴了几下眼睛,再小心地说道:“大爷刚才一直很威武。”
“快滚去说!再敢说嘴,现在就打你嘴!”杜正恼怒地骂道。
孙绍祖站在冷风中大约有了个把时辰,却只见到一个小厮走了回来。连忙近前,他开口问道:“将军是在正堂还是二堂召唤我?”
“也不在正堂,也不在二堂。爵爷处置事务繁多打了瞌睡,我们等了很久却见他打个哈欠再睡着了,并不敢喊醒。”小厮苦笑着说道。
孙绍祖再要掏银子,刚遭受了暴风雨一般的思想教育工作的小厮,立刻退出老远,皱眉说道:“这位爷快些走,我们也不敢与来客多说话。”
无奈地长叹一声,孙绍祖拖着冻得发麻的英武身躯,隐没在寒风凛冽的夜色中。
贾璘此时回去书房,见到金钏、玉钏、柳媚儿等人,正凑在一起围着熏炉烤火呢。
“哼”了一声,他板着脸走去。那三人立刻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站立。
贾璘坐下来,金钏、玉钏抿着嘴唇,终于还是没敢动身。柳媚儿小心地走了几步,轻声问道:“大爷,是要翻阅书卷,还是要写字。就说一声儿,奴婢就去做事。”
忍住暗笑,贾璘心道:你这是讨事做?怕是又想坐在膝头撒娇呢。
才要说话,他再听袭人进来报道:“柳二爷带着尤三姐,琏二爷带着二姐一并到了。”
不是亲兄弟也是感情甚好,贾璘随即吩咐道:“也没什么避讳,就都请去侧堂。只说妙玉主子疲乏了,不必让二姐、三姐过去后院拜见。”
袭人走去转告,贾璘再起身前往。金钏、玉钏、柳媚儿各自暗松口气,彼此对着挤了挤眼睛。金钏姐妹随后回去风荷居,柳媚儿再整理书房不提。
几人见了面,贾琏笑得最为开心,尤二姐显得最为娇羞。柳湘莲相比之前更为挺阔,尤三姐却从外表少了许多霸道之气。
很显然,美好的夫妻生活,可以催发夫妇各自的美德,令他们焕发生命的最美光彩。
贾璘看在眼里,心中也为他们高兴。柳湘莲肯定要跟着贾璘南下,尤三姐也提出请求跟行。贾璘摇头拒绝了:“三姐英武不弱男子,留下来可以保护二姐。”
他的这话说罢,贾琏当即闹个大红脸。也是事实,以王熙凤之狠辣,尤二姐与贾琏稍有差池就会造成恶果。但有了尤三姐,尤二姐也会壮些胆气。
“湘莲随我南下,原本也是凶险。三姐又多要照顾二姐,也只好委屈些。但若湘莲那边安稳,二姐的事情稳妥,我必会尽快促成你与湘莲团聚。”贾璘只得这样说道。
尤三姐与柳湘莲夫妇情深,但又何尝不是姐妹情重?也知道王熙凤不好惹,尤三姐只好无奈地骂道:“若那妇人无礼,我就提剑,”
贾琏当即吓得眨巴眼,贾璘连忙劝道:“绝不可如此。好在琏二哥也会仔细,三姐暂且放心,只多关注二姐消息即可。”
“坚决不进府就是了。”贾琏长呼口气之后说道,再看向尤二姐,“只是苦了二姐。”
“也只好稍有忍耐,这也是上天考验你们是否彼此爱护。”贾璘顺势说道。
几人就此说定,柳湘莲与贾琏也知道贾璘事务繁忙,也就起身告辞。贾璘再想起来说道:“我们南下,三姐就搬去旁边的林府暂住。我也安排了芸哥儿、蔷哥儿,一切都能照顾。”
尤三姐连忙道谢,几人随即离去。贾璘送他们出了府门,正要走回住处,却见一人猛地扑来。
“好香。”他不禁赞道,阿茹娜在他怀里再也不动,只是仰头笑道:“是从妙玉姐姐那里拿来的。”说着,她拍了拍腰间的香囊。
拥着她走回水云间,贾璘再又听到袭人来报:“统制大人,哦不,是九省都检点王大人的两位公子到了。”
贾璘拓地千里的事情尘埃落定,获得了朝廷与皇帝的认可而获封。这也就是明确了参与拓地的一众兵将们的战功,各人自有不同的封赏。
作为绝对统帅的王子腾,自然也是再升了爵位为三等侯,再升了官职为九省都检点。爵位自不必说,所谓九省都检点,极为皇帝最受倚重的尊荣武将职位。这样的官职再若升职,恐怕就只有“宰相”了。
贾璘知道王子腾升职,却不知道此时造访的他的两位公子是谁?王瀚肯定是其中一位,但王柏还是留在王子腾的身边。那么另外一名公子,不是王瀚的庶出兄弟,就只有是可爱娇嗔的王泌照旧假扮的了。.
带着这样的猜测,贾璘迈步走入正堂的时候,果然开心地验证了自己再次获得了胜利。
王瀚连忙起身施礼,旁边穿着一身儒士袍服的王泌,也大气地拱手说道:“小弟给将军请安。”
贾璘略微打量了她,只觉得好笑:虽然尽力伪装,前襟却仍是微凸,仍是做事不仔细!
回礼请坐,贾璘再问及王子腾的身体康健与安好,王瀚回应道:“家父来信中,都说安好,也命在下代为问候将军。”
贾璘连忙拱手答谢,再客气地询问了王夫人安好等话。两人说得客套却没什么意义,旁边的王泌眉头蹙紧,忍不住说道:“小弟前来,实在是要质问将军几句的。”她虽然以男子身份在说话,但声调显然是女孩。
门口候着的袭人、可人知道有异,连忙退到正堂门外。王瀚想要说什么,看了看神色恼怒的小妹,也只得作罢。
说来也是遗传学及教育学的趣事使然。王子腾本人喜好武功,但他的儿子王瀚、王柏却很儒雅。倒也好,他的这个女儿王泌,颇有几分乃父的风度。
应该是事先商量好了的,王瀚见到妹妹开口质问,也不好意思在场聆听,只得说着要去茅厕,由一名仆役引领走开。
堂内安静下来,贾璘只是微笑着看着王泌。
“璘哥哥你做事好过分!我父亲颜面何在?!”王泌说罢,气得当即落泪。
贾璘自然清楚,这是她借口王子腾指婚给贾璘而羞恼寻衅而来。
果然,王泌气愤地使劲用袖子擦了眼泪,再噘着嘴说道:“都听说了,我还有什么颜面?!”
“你又听说了什么?只小声些说来。”贾璘低声劝慰道。
“哼”了一声,王泌再蹙眉说道:“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圣上亲口对你提及‘王氏女’的亲事,你是如何回应的?”
“我是如何回应的?”贾璘一边反问,一边伸手示意她低声。
“你,你说定要娶林氏女!还说,还说了句什么诗!”王泌说罢,再又委屈地哭了。
“既然如此,你定也知道她早就心属于我了?此事圣上尚且不怪罪,小妹何故登门问罪?”贾璘低声解释道。
“你,你,你实在无礼!家父说了,圣上也说了的。你竟敢,”王泌一边说着,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
贾璘只得离座,凑近她低声安慰道:“小妹是何等样人?璘又是何等样人?你何必为我恼怒呢。你这样一闹,我真觉方寸纷乱。”
“就闹!是你无礼,家父说了,圣上也说了的。”她还是只得以这句话回应。嘴上心里都不满,但她却立刻惊讶、惊喜了。
贾璘抚着她的肩头,轻声说道:“小妹可爱至极,璘并不敢惹恼你。”
王泌仰头看着他,嘴里慌乱地说道:“你,你其实挺好的。不过,也的确惹恼我了。”
贾璘握住她的两臂,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从椅中站了起来。左手揽住她的纤腰,右手抚着她的后背,贾璘轻声说道:“泌儿不闹。”
她顿觉脑袋里轰然作响,眼神迷离着不能对焦。红着脸,她喃喃地说道:“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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