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与贾蔷接管了贾府与林府的各样事务,柳湘莲也把尤三姐送来林府。一切安排妥当,贾璘再命贾芸找来北黑水农庄的二十名庄丁,包括吴焦巴弓等人。
各自威风凛凛,吴焦巴弓等人前次受到了锻炼,这次再见贾璘获得厚封,更是各个精神振奋、激越昂扬。
贾璘再去荣国府拜会贾母,再与众人逐一作别。贾母此时再没别的主意,只得命鸳鸯取出一份书信,递给贾璘说道:“长安人士无有不知,璘哥儿定要娶黛玉的了。早几年我就见你们相处亲密,本想过两年再为你们提及亲事。现在就连圣上都是看好,倒显得我反应得迟了。这信就算是贾氏宗族,对你定婚林氏黛玉的求聘书。至于聘礼,我会命人直接送去扬州。”
她的语气里难免有无奈,为不能再有可能实现把林黛玉许给贾宝玉而感伤。她现在这样说,也是给自己挽回一些表面的颜面罢了。
贾璘施礼道谢后,郑重地接过书信。旁边的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齐齐地叫个“好”字。
贾璘嘴里道谢,心里暗道:你们更也不用想什么金玉良缘的事了。
一旁的李纨、王熙凤、探春、惜春、薛宝琴、邢岫烟、李绮、李纹,连带薛宝钗,也都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情,鼓掌称赞。
薛宝钗此时最为感伤,因为她要与心爱的情郎分别。除了对他即将指挥、参与大战而倍感担心之外,她更是对他此行将要婚娶林黛玉而忧伤。
可这是不能回避的事实,除非她故意愚哄自己,又怎么不知道数年前他与林黛玉就彼此属情?至若再忧伤,她也只有暗恨自己被母亲阻挡,只有羞恨自己没能早送去耳垂给他捏。
只得带着勉强镇定的笑容,她对贾璘福礼作别。
贾璘连连回礼,再扫向神情复杂的薛宝钗。这个女孩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急于嫁得出去。贾璘更要寻到合适机会,尽快让她伴在身边。..
再与贾琏、贾珍等人欢谈之后,贾璘赶回自己府邸处事。
暂在贾府住了两夜,吴焦巴弓等人护送着载有金钏、玉钏的马车先行出城。贾璘道别了同僚,由苏璋等人陪伴,潘贵、葛瑾等一百名侍卫护从,另有冯紫英、裘方、仇世正、柳湘莲、孙绍祖等人。
没有再去宁荣二府,他带着随从人员,出府后直接迤逦出了长安城。
两府各自出了几位代表,如贾琏、贾珍父子等,在灞桥边与贾璘祝酒、折柳告别。
贾璘随即上马南下,走了几里路之后,却见到后面有一骑赶来。
“将军稍后,某有请示。”连声的大喊传来,贾璘吩咐苏璋等人先行,自己勒住马缰绳,看向快速奔来的那人。
一阵烟尘卷过,年龄不大但面貌英姿勃发的薛蝌,已经快速赶到近前。勒住缰绳,他迅速下马拜礼道。贾璘随后问道:“薛公子何故着急赶来?”
薛蝌起身再拱手说道:“大人建言,小人斟酌之后觉得甚为有理。”贾璘听他这样说,也就知道自己对薛宝琴劝慰的话,被她转告了哥哥之后起了作用。
“我们兄妹年轻不醒事,小人还是有些顾虑。”薛蝌再迟疑地说道。
贾璘想了想,回复道:“你或许觉得令妹与梅翰林家的亲事,或有主动退婚的嫌疑,而被对方指责。但此事已经明显,索性你可以试一下。只说‘小妹年龄尚幼,再有母亲病重,还宜亲与侍奉。梅家又无音讯给出,理应免除婚约’的话,我恐怕对方不会坚持,更会找借口予以解除婚约。”薛蝌听了愕然片刻,再又脸红。
知道他这是担心薛宝琴的清誉受损,贾璘不在意地接着说道:“此事已是梅翰林家率先违约,即便官家也会轻易辨明。与其让令妹尴尬、让令慈慨伤,不如你这主家男儿下次决心。”
薛蝌默默地点点头,贾璘再说道:“你一七尺男儿,怎能受制于人?或想兴盛家业,可返回金陵后来我处相投。”
薛蝌当即心中大喜,眼中现出期冀的神色。贾璘身居高位,又准备与金人大战。战事一开,各样物资岂不就是流水一般地消耗?薛家生意牵涉的范围很广,又顶着个“皇商”的名号,与军方做生意自然是有先天优势的。贾璘也不要过于偏爱,只是从手指缝里露出一些,薛家恐怕都承接不了那样巨大的财富。
不再多说,薛蝌连忙拜倒在地,口称:“大人恩德,小人一家没齿不忘!”贾璘伸手扶起他之后,更不再多说,点头致意后骑马而去。
薛蝌目送他的身影远去,还在静默着拱手致礼。
贾璘回去随行队列,催促一行人尽快南下。沿路或有风雨,苏璋等人连番劝说道:“大人请于车内安坐,好过骑马辛苦。”
说到骑马,贾璘不禁想起走了两日的妙玉、阿茹娜等人。心里暗算了一下,女眷们的车队每日行走六十里,自己这边每日行程八十至一百里,没几天也就赶上了。
他这里正在暗算,金钏略微掀开了车帘。骑马凑近前,他略微俯身,听金钏在他耳畔低声说道:“玉钏有些不适。”
“就说你们应该跟从女眷车队的。”贾璘略作埋怨,却也不能停下行程。只得下马由侍从管理马匹,他进入马车车厢内查看。
这辆马车内部宽大,铺陈也算舒适。四壁悬挂着织锦毡围,座下是厚厚的皮裘与锦缎垫子。金钏、玉钏这对双胞小姐妹,仍是一个穿着绣着金色花朵于前襟的裙衫,另一个是绣着玉色素雅花卉的袍服。贾璘打量她们一下,若不仔细确乎难辨,都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秀致红唇。
此时倒也清楚,金钏面色着急,玉钏却是眉头微蹙。贾璃挤坐在她们的旁边,伸手为玉钏诊脉。脉象寻常,他再见她眼神躲闪,不禁低声说道:“再来看。”玉钏原本乖巧,此时更还顺从地听他诊看。
“有何异常?”贾璘无奈地说道。玉钏缩了缩脖子,脸上胀得通红。金钏毫不迟疑,立刻拉着贾璘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金色丝线的花朵上。
带着眼中水雾,她恳求道:“大爷怜悯。原本就是应该尽心服侍,只是心急了些。又见外面终究风寒,奴婢才大胆乱说,求大爷千万别责怪。”贾璘只得劝说道:“玉钏性子温和,哪里像你这样混闹了?你再急切,也须知这是官员车马行走而耐心。”
“就是因此更觉好奇难抑。”金钏低头细声道。贾璘不禁笑了:“亏你想得细致。”金钏羞赧不已,掩袖遮住粉脸。
马车行走晃动,看向他的玉钏更是眼神迷离、面上红烫。被贾璘拥住的她,蹙眉低呼一声“求大爷怜”。她又确乎胆小又随着车厢晃动而不安,两手也因为头脑惊愕昏然而乍开,她微微摆动着乞求。
再觉车厢内又晃动踊动不止,玉钏只觉得神识不明,也别说手臂松弛不动,就连大脑也发懵。旁边的金钏自顾说着什么,但她此时也听不得了。
金钏不禁拜伏着说道:“奴婢也没再乱说,更还都要晕车了。”听她这样说,贾璘不禁笑着说道:“非如此,你焉知利害。”金钏才要抬头起身,贾璘捧着她的脸说道:“仔细别落了金簪子。”
金钏反手去摸,不禁也笑着再呜囔道:“可不已经滑落。”再要挣扎,她觉得马车的行进速度缓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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