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默一会儿,贾璘随后回道:“宝玉与她痴情一场,本已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再后来更要渴求,想必另有波折。”
贾宝玉表现得很沉稳,并不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贾璘看向他,接着说道:“我也并不能确定猜知。或许你两人再有些苦头,却因此可得最终姻缘。”
略微低头想了想,贾宝玉立刻站起身来。先要拜礼被阻,他再两手合在一起,对贾璘唱了个大喏之后说道:“侯爷哥哥一直关爱,我和她都感恩不尽。原本她是濒死之人,我若俗世孤魂,又还有什么可眷恋、可畏惧的?至如侯爷哥哥最后所言,现在不受我拜,到时我们也必会奉侯爷为神明,必会再来拜礼!”
说罢,他也不再多待,径自出府扬长而去。
贾璘呆坐多时,也对十六岁的贾宝玉能有更多人世感怀,进而保持和增多豁达之心感到欣慰。贾宝玉自幼被锦绣簇拥,能够在自觉危险到来的时候不过分恐惧,已经很是难得。再能保持对秦可卿的眷恋,可见他是个痴情的不假。
至如宁荣二府将会面临的暴风雨,又岂是贾璘能够左右的?即便献药之说是贾璘所提,可即便他不提,皇帝轶正又岂能放过不属于自己的势力?
而太上皇终究阳寿不比轶正,包括宁荣二府及其相关势力,又怎能被轶正放心?别忘了,轶正的身体也并不好。这个心机也是沉重更还凶狠的皇帝,当然更要考虑他自己的身后事。
把一个国土面积有多大的国度传承给子嗣,终究不如把一个国政安稳的国度传承给子嗣重要!
贾璘对那些与贾氏相关的势力,当然更不会抱有急切挽救的心思。若无大的变局,他自己又如何能够获得更大的权利、权益?如何实现自己更大的梦想?更何况,他本也姓贾!
能够以远支身份,能够以举业为官的声名,能够以武功盖于天下的威势逃过此次大震荡,进而再保持、获得尊贵,贾璘也要精心谋划与行事才可呢。
也不再多想,贾璘眼见上值时间已晚,索性命杜金平先去都督府,只说自己略有不适,稍晚些前去。
随后他走去捧雪斋,李纹、李绮姐妹听说后连忙出了屋子来迎。碧月只是低头侍立,那边的素云只偷看了一眼就红着脸再不敢抬头。
见贾璘看向素云,李纹只笑着不语,李绮先就蹙眉低声说道:“如何不知礼?”素云再不敢扭捏,立刻拜礼下去,低头说道:“侯爷关爱,奴婢一生牛马报答。”
贾璘点头说“快起来”,就在李纹姐妹的陪伴下转去邢岫烟的屋子。邢岫烟虽然显怀而不便,也还是带着篆儿、琥珀、珊瑚来迎。
贾璘拥着她落了座,再询问了一番。得知她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李绮小心地询问道:“都说侯爷或者外出,可会有此事?”
贾璘只是笑笑,随后说道:“你们姐妹只管在府里住着,我回头命人在旁边林府整饬一个院子出来,把你们的母亲接过去住。”
李绮先是红脸告罪“妾只是关切侯爷,并不敢多问”,再就与姐姐李纹拜礼道谢:“感恩侯爷关爱。”扶起两人,贾璘再说道:“府里事有管家杜正支应,外面有贾芸、贾蔷帮衬。至于后宅,仍由管家婆子周婶子负责,再就是吴氏晴雯料理即可。”
邢岫烟与李纹、李绮各自答了是字,旁的话也不再说。又见邢岫烟虽是孕期娇弱,却突显一番女性光辉,贾璘爱怜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就此脸上羞红,更也开心地笑看着他。李纹姐妹见状,起身福礼后带着素云、碧月告退。
贾璘轻抱起邢岫烟入怀说道:“岫烟为我诞子,可我的确或许不能在你身边守护。念及此,我心实为不安。”
“侯爷是安定天下的人,妾身又如何敢令侯爷烦心?”邢岫烟搂着他的腰,偎在他怀里说道,“侯爷又做了细致安排,就尽管放心。”
又想起来,她带着期待的喜悦和略微的担心,仰头看着贾璘说道:“侯爷说诞子,妾却并不知道是否能为侯爷诞下男婴。”
正说着,晴雯带着丽婧、美娥过来拜问。贾璘见她语言又止,暂也就不问,只看向怀里的邢岫烟。
先是一笑,他吻着她的粉脸说道:“岫烟玉质兰心,我巴不得你为我育个女孩儿呢。”
邢岫烟就此安心,不禁暗呼口气。再念及此时自己的复杂心态,她又忍不住捂嘴笑了。
贾璘随后看向晴雯:“可有事?”晴雯的脸上泛红,略作犹豫之后就拜礼下来。
贾璘正觉得诧异,听她随后说道:“妾近来承蒙侯爷恩赐,也觉得身子有,有喜了的。”贾璘连忙拉起她。
邢岫烟略微旁坐,晴雯被顺势拉进了贾璘的怀里。
“既然知道,还拜什么大礼?!”贾璘说罢,立刻为她搭脉。指下似有来回滑动的滚珠一般,来往迅急的脉象,他再听她羞怯地说道:“也多有呕晕。”
抱着她,贾璘爱怜地说道:“好个娇嫩的人儿。我本说要你来持家,现在你且只顾照顾好自己即可。”
“有水莲婶子辅助支应,原也并不为难。”晴雯说罢,就伸手抱紧了他。连续亲吻了她,贾璘的心里逐渐安稳:既有许多喜事,当可再得更多!
邢岫烟先就起身,对晴雯福礼道:“妾恭贺姐姐。”晴雯脸上通红着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我哪里就敢与岫烟相比了?”
两人各自开心,贾璘只是微笑。晴雯再想起来,扭捏着说道:“侯爷可能为妾来猜一下?”
贾璘随后笑道:“晴雯是个火炭脾性的,我爱你娇柔而不舍责备。若是女婴,我只怕也管不得。”
晴雯先是捂住嘴笑个不停,再又福礼道:“只为侯爷添福就是,妾还敢求得什么?”
邢岫烟在旁边也是笑,又想起来说道:“侯爷若外出,就让篆儿陪着。”那边的篆儿先是脸红,心里再有惊畏与暗喜并存。
想了想,贾璘回道:“篆儿一直随你侍奉,只让琥珀、珊瑚伴我即可。”
篆儿或是暗松口气或是略有失望,琥珀与珊瑚听了,先就各自脖颈略微顿了顿,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身上都是干涩、火热。
再见邢岫烟的眼神看来,两人不敢迟疑,连忙红着脸近前拜礼回道:“全凭侯爷吩咐。”
“也不必担心,我令让芳官儿、龄官儿跟着,你们也算有伴儿。再就还有阿茹娜、金珠、翠玉,更也不必担心什么。”贾璘随口说罢,琥珀、珊瑚连称“不敢”,随即起身侍立。
再要说什么,贾璘听院里有碧月来报:“有位自称傅试的人,说是受荣国府二老爷转托来访。侯爷若是不见,奴婢就去回复他留了名帖再说。”
贾璘略微想了想回道:“让他去前堂侧厅候着。”碧月答应一声转去,晴雯拉着贾璘的手说道:“侯爷虽说在府里略微歇歇,却并没得闲儿。”
吻了她以示安慰,贾璘带着芳官儿、龄官儿回去住处更衣。龄官儿服侍得仔细,芳官儿也少了许多原有的顽皮。低头见她一双素手给自己系着腰带,贾璘忍不住伸手托住她的腋下。
嘴里“呀”了一声,芳官儿就被他举在半空。她连忙求饶道:“原本的确混闹,在侯爷怀里却再不敢。”一手抱住她,贾璘探寻着说道:“好个小官儿,此时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侯爷说了算。”芳官儿扭动着说罢,贾璘笑道:“又还乱动,可见嘴没对着心。”芳官儿连忙回道:“真的对了的。”
龄官儿忍不住低声劝说道:“侯爷不急着会客了?”就也抚摸着她,贾璘自顾说道:“你来管?”龄官儿吓得就要下跪,只得偎着他告饶。
芳官儿伸手指着龄官儿说道:“侯爷且笑她一会子。”
贾璘对龄官儿笑道:“你也别怪芳官儿。”
“如何不怪她?”龄官儿脆生生地娇声回问,“偏要等下与她理会!”贾璘探抚着她说道:“是你娇弱可怜见。”龄官儿连忙羞得捂脸,任由他尽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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