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嬴政也跟着扔了枪,寸步不离跟上。然后是巴特,最后才是佐伊。
前面几人都没注意,佐伊扔掉了手里的自动步枪,却拿出两颗炸弹,就掩藏在她宽大的探险服衣袖中。
爬过那洞口,张麒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里面积极大,四四方方的,长度肯定超过了一百一十米。
夜明珠组成的星空、水银浇灌的海流、永不熄灭的长明灯,世人幻想的,这都有。
更有世人不曾幻想过的:从上方落下的水银瀑布、缩小的九州陆地上金银珠宝堆成的山川、还有水银瀑布中避无可避的银丝网。
四个角落还各有一条巨龙,它们巨大的龙嘴中往外吐着水银,让水银江河保持着缓慢的流动。
水银瀑布直接从二十七米高的顶部倾泻下来。用诗句‘疑是银河落九天’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透过水银瀑布,依稀可以看到由两条龙拉着的巨大马车在水银海上一点点行进。
嬴政的棺椁就在那巨大的龙车上,他正在巡视九州。
四面都用巨石与木头修成宫殿辉煌壮丽的模样。
爬进来后,除了他们脚下一米宽的墙壁外沿,再没有落脚的地方。
前面是水银组成的海洋江河,就算不怕水银瀑布,有那银丝网在,也过不去。
而且,谁也不知道水银海的深度。
左边,率先进来的贝森拿着一把长枪,想试探水银到底有多深。..
他穿得粉粉嫩嫩的,力气却很大,在他的按压下,枪已经陷进去大半,却还能轻松往下。
右边,奥斯蒙似乎没注意到银丝网,用背包挡着头顶的水银瀑布,就要冲过去。
不料,前面被银丝割了不少口子,水银直接接触受伤的皮肤,让他哀嚎不止。
氧气罩也被银丝割破,呼吸困难,脸色青紫。
他想从背包里重新拿出一个氧气罩戴上,却因为疼痛,拿不出来,爬着想回到岩壁上,也没有力气。
张麒麟和嬴政都没有想要去帮他一把的意思。
要不是想让他好好体验一下自食恶果的滋味,张麒麟早就上去要了他的命。
跟着进来的巴特见状,连忙跑过去将奥斯蒙拉上来,给他戴上了一个氧气罩。
奥斯蒙脸上都是细小的口子,左边眼角还破了,沾着水银,看着都疼。
他捂着氧气罩猛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但是依然哀嚎不止,呜呜咽咽的,求救的话语都说不清楚。
好半天,巴特才听明白,奥斯蒙要止疼针。
巴特当即就要翻出止疼针,帮他注射。
见状,张麒麟决定不再惩罚奥斯蒙,提着黑金古刀就要上前了结了奥斯蒙的性命。
才走出去几步,身后却传来佐伊的声音。
“别动,不然就同归于尽。”
佐伊才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是一惊。甚至想放弃奥斯蒙这鲁莽冒进的家伙,但是不行,她需要奥斯蒙打开秦始皇的棺椁,他们家族更需要。
看着佐伊手里的两个最大威力的炸弹,张麒麟十分懊悔。
是他大意了。
这么多水银,爆炸后加剧挥发事小,触发其他机关,甚至让水银海沸腾翻涌,那就完蛋了。
嬴政很在意这里,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见张麒麟不动了,佐伊冲巴特吼道:“愣着干什么,快,给他注射止疼针。”
巴特不爽她这语气,但是看到她手里的炸弹,想到他的计划,又不得不忍。
他连忙翻出止疼针,往奥斯蒙身体各处都注射了好几针,奥斯蒙才稍微好点。
“找机关。”他很虚弱,但仍对巴特指使道,“关掉这该死的破网,立刻!”
巴特拳头都握紧了,正要去找,突然,水银瀑布停止了,银丝网也随着水银瀑布藏了起来。
几人都是一愣,只听贝森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人家就是不小心一按,不是故意的。”
找到罪魁祸首了,张麒麟恨不得过去一刀了结了他。
要不是佐伊站在他们中间,她手里的炸药还没了保险,他的刀早就飞过去了。
现在,张麒麟只能静观其变。
想到嬴政让他一定不要直接用手接触棺椁,一定要等棺椁停下来,才能打开,他心里又安定许多。
但是佐伊手里的炸弹是个威胁,一定得找机会解决。
还不等他找到机会,奥斯蒙已经指使巴特扶他过去了。
水银瀑布消失后,可以清楚的看到,被龙车拉着、在水银海上视察九州的棺椁。现在,龙车正要带着棺椁回到中间的宫殿。
视察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下次再继续了。
巴特扶着奥斯蒙,直接从水银海上面过去。
见状,一直警惕看着张麒麟这边,同时注意着奥斯蒙的一举一动的佐伊也想跟过去。
张麒麟看到了已经轻手轻脚摸到佐伊身后五米处的贝森,也没出声,只默默和嬴政换了个位置。
这样一来,他和佐伊相距也不过六七米了。
佐伊果然被他的动静吸引,警惕看着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
张麒麟提着刀上前一步,她便警惕盯着张麒麟,后退两步。
贝森见机会来了,加速冲向佐伊,趁佐伊没反应过来,抢了她手里两个炸弹,一脚将她提到水银海上。
他吹了个口哨,潇洒将手里两个炸弹从刚刚炸开的洞口扔了出去。
‘嘭嘭’两声,炸弹爆炸。
狗系统九死一生,历经磨难,眼看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拐角了。
它兴奋叫着,冲出去,下一秒,眼前一片红,还不等它反应过来,就被炸弹爆炸的余波弹飞,重重撞在甬壁上
许久,硝烟散去,墙角边,狗系统那一动不动的小身影,在洞壁灯的照射下,尤其悲壮。
和蒙恬签订了主仆契约,慢一步赶到的陈景云看到这场面,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
“狗系统。”陈景云喊它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在颤抖。
他身后的蒙恬也是一愣。
蒙恬万万没想到,这小胖狗躲过了那么多机关,眼看到了门口,居然死了。
“狗系统,”陈景云哭着喊着,跑上去,跪在狗系统面前,小心翼翼伸出手,都不敢碰它。
他的手悬在半空,突然狗系统的后爪抽搐了两下。
陈景云先是吓得一哆嗦,反应过来脸上一喜,俯身就要将狗系统抱起来。
“你怎么样?伤到了哪里?”陈景云紧张说,“你浑身是毛,我看不到明显伤口,怕戳到你。”
狗系统像是被炸傻了一样,呆愣愣摇头,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突然,它跟没事狗一样,嗖一下爬起来,冲着扔出炸弹的洞口中气十足大骂:“是哪个大傻逼,乱扔炸弹!乱扔就算了,没长嘴吗,也不提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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