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皇后说:“这是灵儿你的假想,不会成真的。”
她一手抓着齐灵,一手抓着丈夫,哭着又说:“不会的,这么多东西,他怎么可能就从几千里之外的北狄送过来了呢。”
皇帝将皇后抱住,沉默着没有说话。
是啊,怎么可能一天就从千里之外的北狄把这么多东西送过来了呢。
除非,对方早有准备,并且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都运了进来。
“灵儿,”齐煊看着齐灵,眼里都是自责。
若是他当初没有戏弄那个小崽子,要是他能再机警一些,他是不是就能保全他的弟弟和父母了。
看着父母兄长这般,齐灵心中也难受。
他想了想,看向三人说:“若是他在十五日内把东西送来,你们便听我的,若是没有,那我便听你们的。”
此话一出,三人松了口气,但是脸上的愁容却半点没少。
“不早了,都休息吧。我送八妹回去。”说罢,齐灵上前扶着齐琳,带着她先一步离开。
皇帝皇后还有齐煊三人看着齐灵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再叫住齐灵。
只是,皇后伏在皇帝怀中哭成了泪人。
但是,这还是只是开始。
第二天,天色几近黄昏,看着院子里上百个箱子,皇后直接晕了过去。
皇帝和齐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他们不得不大张旗鼓,张罗赢政和齐琳的大婚。
虽然大启不愿承认要和大启平起平坐的北狄王朝,但兵临城下,大启不得不认。
北狄似乎很急,非要在年前完成大婚。
而现今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离过年,不过四十来天。
在皇帝和齐煊的强硬下,才终于将齐琳出嫁的时间定在过年当天。
在一片阴霾中,齐灵穿上按他的身形赶制的婚纱,辞别父母,踏上了去往北狄的婚车。
在世人眼中,包括大启国史记载的都是:平永三十年岁末,帝八女琳下嫁北狄。
关于齐灵,则是这样记载的:平永三十一年元旦,帝与帝后次子灵携三百人南去出海,寻找海外之地,弘扬大启国威。
为了掩人耳目,皇帝的确派了三百人南下出海,虽然是他们亲手把齐灵送上了前往北狄的婚车,但他们还是坚信,齐灵会平安回来。
*
在烟花绚烂的除夕夜,婚车和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驶出中都城门。
齐灵盖着大红的盖头,穿着大红的婚服,坐在婚车中。
婚车驶出中都的城门,天色渐晚,但齐灵却没有扯下盖头休息。
他端坐着,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果然,驶出城门不过半刻钟,早在一个月前便回北狄的男人出现在婚车中。
婚车还在缓缓行驶,赢政坐在他身旁,没有掀他的盖头,而是抓起他的右手,一边把玩,一边说:“你这双手很漂亮,虽然老茧有些多,但是又细又白又长,像上好的羊脂玉,我很喜欢。”
话音落下,齐灵感受到右手被抬起,他好奇赢政到底想做什么,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杀掉赢政,所以也没有反抗。
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刻,手碰到温热的触感,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被人咬住。
也不知道是因为事发突然还是怎么样,齐灵的心脏怦怦直跳。
突然,赢政松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笑说;“灵儿,你的心跳声好重。”
齐灵一惊,连忙将手从他手中扯出来。
但是,不但没成功,还被他紧紧抓住,更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赢政居然顺势将他压在身后铺着好几床被褥的大床上。
毕竟是帝女出嫁,还是远嫁,马车自然是小不到哪里去,为了确保路上休息好,马车内部还做成了大床。
这床不小,两个成年男人在上面打架或是滚来滚去都不是问题。
皇后心疼他,比起规定的数量,又给他多铺了几床被子。
床虽然软,但架不住他头上的发饰多,这一下,硌得齐灵痛呼出声。
要不是赢政伸手护了他一下,脑袋差点没被发簪戳个洞。
赢政像是不觉得他的声音有任何问题,直接扯开他的盖头,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温柔笑着说:“是夫君太猴急,灵儿别生气。”
说罢,他又俯首亲了齐灵的唇一下,痴迷捧着他的脸说:“灵儿,你好美,和我想象中长大后的模样一模一样。”
齐灵被亲傻,一时也摸不准赢政到底盘算着什么了。
虽然他被母后和最厉害的几个宫女化了妆,但赢政见过他,也见过齐琳,不可能认不出他,更不可能认不出他不是齐琳。
齐灵的手蠢蠢欲动,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杀了赢政一了百了。
就算赢政死了,北狄前来为他报仇,但是树倒猢狲散,没了赢政的北狄应该对大启构不成威胁。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现在杀掉赢政,突然,赢政的腿顶了顶他的腿间,笑着将手却伸向他腰间的腰带。
士可杀不可辱,齐灵拔下头发中的一支素金簪,猛地起身,调转姿势,将赢政压在身下,同时,手里的金簪抵住了赢政的下颚。
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赢政自始至终都没反抗。
他甚至在被擒后,顺势将齐灵没能抓住的双手圈在齐灵的腰上,笑着看着齐灵说:“灵儿好厉害,身体真好,一定能给我生很多小狼崽子。”
说着,撅着嘴巴就想仰头亲齐灵。
“别动。”齐灵往下压了压,发簪在他下颚戳出一点印子。
“你明知道我是齐灵,不是齐琳,你到底想做什么?”
赢政圈着他的腰,将他往下压了压,笑着说:“没想干什么啊,就是想娶我心心念念十年的齐灵回北狄,见我的父母罢了。”
“我是男人。”
“我不管,你皇兄亲口说的,你是他的妹妹。”赢政伸手握住他脖颈上露出来的狼牙项链,笑着说,“你看,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都好好带着呢,你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见这次杀不了他,齐灵索性放弃了这次机会。
他收回发簪,推开赢政坐起来,胡乱将发簪插进头发里后,脱掉鞋爬上床,去拉里面的暗格。
里面是点心和蜜饯,为了梳妆打扮,他都没能好好吃年夜饭,饿着呢。
赢政起身坐着,笑盈盈看着他跪坐在喜庆的大床上,像一直小松鼠一样一个接一个吃点心和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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