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危相信秦沅能处理好,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听话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出去。
秦沅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旁边长着郁郁葱葱的大树,隐蔽性不错。
“有什么话现在说清楚。”秦沅很冷淡。
“我……”
秦章支支吾吾,迟迟组织不好语言。
“不想说我就走了。”
“别,别,我说。”
秦章深吸一口气,“我没想要爸爸的公司,我一直以为那是你的,我没想和你抢。”
他快速说完这段话,然后小声添了句,“你相信我吗?”
秦沅听完这些话,心里感到一点讶异。
秦章对她的态度向来不是很好,她以为秦章很讨厌她,现在看来他或许没那么讨厌自己。
不过难道知道秦章不讨厌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吗?
其实她很讨厌秦章,讨厌他总是傲慢无礼,讨厌他总是理所当然地要求大家都包容他的脾气。
但她不会把这种讨厌放到明面上,这是成年人的体面。
此刻,看着秦章那无辜天真的表情,她略带恶意地反问,“我如果不相信呢?”
秦章无措地想要辩解,奈何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秦沅轻笑,仿佛适才的一丝恶意不曾存在过。
“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父亲他已经宣布你是集团继承人了,你不是小孩了,以后别再说这些幼稚的话了。”
她眼中拢着袅袅薄雾,似脆弱似受伤。
其实她大可以对秦章释放自己全部的恶意,不过这除了让秦章有一时的难过,没有任何价值。
倒不如扮做一个被偏心的父亲伤透了心的女儿,让秦章感到愧疚。
不要小瞧愧疚,必要的时候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秦章更加手足无措,秦沅烟雾朦胧的双眼像细细的针,在他的心脏刺了一下。
“我让父亲收回这段话。”
秦沅苦笑,“父亲亲口宣布的消息怎么收回?”
她眼眸中波光粼粼,离开前向秦章望了一眼,那一眼蕴含着许多情绪。
转身,秦沅眼神清明冷静,哪还能看见泪光。
可笑,秦父怎么可能会取消秦章继承人的身份,也只有秦章才说得出这么不切实际的话。
秦章兀自站在角落里,心情低落沮丧。
秦沅回到训练营大厅。
许危一直在原地等着,看见秦沅的身影后眼睛一亮。
“我们回去练题吧。”秦沅没提起和秦章的谈话。
许危便知道秦沅不想说,于是按下疑惑,同秦沅一起去练习室做题。
训练营的活动很多,讲究劳逸结合。
所以在第二天训练营的负责人组织学员去爬山,强健的体魄是学习的前提。
学员们反应各不相同,有的兴致高昂,有的怨声载道。
“搞什么呀,我是来竞赛的,不是来爬山的。”
“爬山好累呀。”
“我觉得爬山很有趣呀。”
学员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负责人大手一挥,“我们出发。”
爬了大概一半的山路,就有几个人囔囔着爬不动了。
“加油,马上就到山顶了。”
负责人鼓励他们。
能进入这个训练营的人不仅是成绩优越,而且大部分家境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