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极珍惜地对待手中的乌发，好似对待绝世珍宝一般。
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轻盈的仿佛糖水泡泡。
秦沅以不设防的状态将后背展示给他。
那一截白嫩修长的脖颈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帘，可能是刚才被热风吹了一会儿，脖颈上泛着浅浅的红晕。
秦章鬼迷心窍般伸出手，指腹落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
“嗯？”秦沅声音中透着一股慵懒。
秦章慌乱地收回手，好在秦沅看不见他的表情。
“姐，你脖子上粘了一根头发，我帮你拿掉。”
他急中生智道。
秦沅抚过头发，感觉干得差不多了。
“可以了，我们现在来讲题吧。”
秦章手忙脚乱地收好吹风机，拿出自己的书本。
“哪里不懂？”
秦沅挨着秦章坐下，身体朝他的方向倾斜。
发尾扫过秦章的手背，空气中弥漫着白茶的清甜。
秦章低头嗅了嗅，是秦沅洗发水的味道。
好香，秦章胡思乱想着。
见秦章没有反应，秦沅耐心地重复问题。
“有哪里不懂？”
秦章这才回过神，摊开书本。
把一早准备好的问题指给秦沅看。
秦沅拿过放在一旁的笔，粗略扫了一眼题目，便提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她在做题时习惯完全投入进去，不理会外界的任何动静。
秦章痴痴地看着秦沅。
她眼神专注，只容下书本中的题目，完全没注意到不对劲的秦章。
秦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秦沅都看不够，简直想把她藏起来。
平日看许危和秦沅亲近，他就心烦得不行。
可是他没资格去阻止，只能默默在心里诅咒许危。
“我算出来了。”
秦沅展颜一笑，带着一点轻松。
秦章收敛了眼神，“姐，你好厉害。”
秦沅拍了他一下，“好好听，别拍马屁。”
被秦沅拍到的地方一阵酥麻，他忍不住把手覆在那一处。
秦沅亲昵的态度更让他欢喜，这是不是意味着秦沅会和他越来越亲近。
他越想越高兴，嘴角上扬。
“只要在这里画一条辅助线，问题就迎刃而解。”
秦沅轻声细语地讲解。
秦章心思缠绕进这温柔的嗓音中，知识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出。
“听懂了吗？”
秦沅秋水般柔和的眸子注视着他。
秦章哪里有在听，胡乱应道:“听懂了。”
秦沅依旧温和地笑道:“那你自己做一遍。”
可语气中分明有了冷意。
秦章听出来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姐你再说一遍，我一定认真听着。”
“最后一遍，你要是再不认真听，以后别来找我了。”
“姐，我一定认真听。”
秦章急得要赌咒发誓。
接下来秦章不敢走神，极认真地听秦沅把题目讲完。
“这次我真懂了。”
秦章拿起笔，刷刷地写下解题过程。
“很聪明。”
秦沅不吝夸奖。
秦章嘴角咧到耳根了。
“那是姐教的好。”
“还有那些问题？”
秦沅支着下巴，歪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