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钧同姜忱武艺不相上下,且都存了必胜的决心,一时间倒是难分高下。
姜甜见二人打的如火如荼,生怕他们将院子里的东西都破坏没了,心下一横,急匆匆的冲到了虞青枝的院子,“虞姐姐,虞姐姐,你快些去看看吧,我大哥跟贺大哥要把练武场给拆了。”
还没见到她人,虞青枝便听到了她火急火燎的声音,她吃惊于这两个大男人竟然如此幼稚,对着姜甜道,“毁了就毁了吧,横竖那又不是我的院子。”
练武场建在贺连钧的小院内,毕竟这么一大家子人,白小二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贺兰城如今被书院拘着,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贺连钧,还用的上这个。
姜甜可不管那些,拉起虞青枝便走,“你快去看看吧,我看他们俩人如今这都不像是在比武,下手招招不留情,我看着都害怕。”
虞青枝也就由她拉着,一路往贺连钧的院子去。
她到的时候,贺连钧和姜忱早已停了手,见她来了,贺连钧急忙迎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这伤口不是不能见风么?”
虞青枝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是听姜妹妹说,这里有热闹可看,便跟着她一起来了。”
姜甜立即收获了来自亲哥和贺连钧的眼神警告一枚。
“哪里有什么热闹可看,天寒地冻的,你还是快些回屋子去,等姜兄收拾一下,我便让他去给你解毒。”
“贺兄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姜忱向前几步,走到了虞青枝跟前,无视贺连钧要喷火一般的眼神,抓住了虞青枝的手,“我此次下山,本就是为了给虞姑娘解毒而来,自然是正事要紧。”
说罢,他也不管贺连钧和姜甜尚且在场,拉着虞青枝,便往虞青枝的小院而去。
他们二人一走,姜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贺连钧身上的威压实在太过骇人,她对着贺连钧打了个招呼,也急急忙忙的走了。
姜忱一路上都在担心虞青枝。
倒不是为了旁的,而是担心虞青枝的情绪,毕竟相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只怕是天大的事,他生怕虞青枝会因为容貌被毁,而灰心丧气、情绪不稳。
可他如今见了虞青枝,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浅薄。
虞青枝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甚至一边走一边交代身后的下人,给自己把住所安排好。
“这宅子也是前些日子刚买的,还买来得及收拾,留给你的这间院子和姜妹妹的紧紧相连,若是还缺什么,你跟我说就行。”
姜忱彻底松了口气,“原来我还有些担心,生怕你会因为容貌的事难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虞青枝回过头,看向姜忱,“为什么我要难过?一张脸皮罢了,没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你是解不了这毒么?”
“我自然是解得了,我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看得开。”
回了虞青枝的小院,姜忱便先给虞青枝号了脉,又将她脸上的纱布拆下来仔细检查了,“确实是五毒草,但应当是陈年的干草,所以毒性稍弱一些,解起来并不麻烦。”
虞青枝自然信得过姜忱,姜忱备好了解毒所需要的一应物事,将房间的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日光。
“这毒恶毒的很,虽说解毒难度不大,只怕你要受些苦楚,你可准备好了?”
姜忱将自己带来的名贵药草,全部碾碎混在了一起,又配上了特制的药汁,放在青白色的药碗里搅在了一起,他将药碗放在一旁,看向虞青枝。
虞青枝面上的纱布早已被他拆了下来,而今她脸上纵横的疤痕他看的一清二楚,“传闻五毒草乃是天下奇毒之首,依照姜儿所言,那刘秀儿不过是个乡野村姑,怎么会识得这么恶毒的药草?”
虞青枝摇摇头,“我对刘秀儿也知之甚少,从前她一直与我为难,但却没有太过分的行为,这次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罢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放心罢,如今有我在,定然让你相貌恢复如初,绝对不会留下半点疤痕。”
他信心满满,也把虞青枝逗笑了,“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大名鼎鼎的神医门少主,又怎会连这么个五毒草的毒都解不了。”
姜甜只告诉虞青枝,说姜忱可解五毒草的毒,却没有告诉她是用什么办法解毒。
所以当虞青枝看见,姜忱面不改色的用刀划开自己手腕的时候,她惊呼出声,“姜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姜忱赶忙安抚,“不过是放点血罢了,你不必担心,”他笑容不改,手指微微用力,青白色的碗里便盛满了鲜血与药汁混合的解药。
青红相配,瞧着却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虞青枝惊得瞪大了双眼,“你……你这是?”
“看来他们都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五毒草的毒该怎么解,”姜忱把药碗放到了虞青枝床前的矮几上,坐在虞青枝的床边,不错眼的看着她,“虞妹妹,世人皆知五毒草无药可解,你可知我如此有信心能解你的毒,是为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