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绣坊,便这样开了起来。..
贺婉月是掌柜,主要负责店里的日常账目、绣娘管理等,虞青枝怕她劳累,又给她雇了个帮手琴姑姑。
这琴姑姑原也是朱天赐介绍来的,据说绣技了得,从前也管过个极大的绣坊,朱天赐带着琴姑姑到了贺氏绣坊,给众人做了个介绍,便将虞青枝拉到了一旁,“嫂子,这琴姑姑可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从前也是见过世面的,她来绣坊,原也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做工的,叮嘱着下面的人,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要顶撞。”
虞青枝一头雾水,那琴姑姑看着约莫三十多岁,气质是要比一般妇人好些,但一双手却满是老茧,怎么看都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怎么会让朱天赐这么紧张。
“你就听我的就是了,绣坊刚开起来,招进来的人难免鱼龙混杂,这一切你都交给琴姑姑,也跟婉月说一声,往后琴姑姑做事她可以在旁边多学着点。”
虞青枝被他越说越好奇,可不论虞青枝怎么追问,朱天赐却始终不肯说原因,虞青枝也只能好生叮嘱了贺婉月和刚招进来的绣娘,往后店里有什么要紧事,若是自己不在,贺婉月一定要听听琴姑姑的意见。
绣坊刚刚开业,生意并不算好,虞青枝生怕贺婉月累着,又怕琴姑姑在店里出什么意外,日日奔波在粮食种子店和绣坊之间,不过几日,人便瘦了一圈。
贺连钧见了,劝道,“婉月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有什么事她能应付得来,你也少操些心,好好照料自己的身子。”
“这话说的不对,我看朱天赐说起琴姑姑的声音,神情里还带有几分畏惧,朱天赐那是什么人,哪里见他这么怕过别人。”
贺连钧有些微愣,随即便笑出了声,“你说的倒也对,我与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也就只有在他母亲面前,这般乖巧。”
朱天赐的母亲,本也是二十年前京城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这样的美人,却也逃不过生老病死,死在了朱天赐十一岁那年。
虞青枝听了轻叹口气,暗自决定往后再见了朱天赐一定要对他态度好点,转身要走,却被贺连钧拦了下来,“你等我一会,我送你去店里。”
他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虞青枝插不上手,但也知贺连钧在忙的肯定是大事,她赶紧拒绝,“从家到店里,不过这么几步路,哪里用得着你送。”
她本想让贺连钧去忙自己的要紧事,但贺连钧却拉住了她的手,说道,“那日你碰上谢封的事,顾元侑都告诉我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虞青枝在心里将顾元侑暗骂了无数遍,赶紧解释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有要紧事要忙,我何必用这样的小事去打扰你。”
“小事?”贺连钧一脸不认同,“你可知那谢封是个什么人?你撞见他两次,能从他手底下逃脱那是你幸运,第三次他怎么可能会在上你的当?他本就是个坏事做尽的畜生,你若是真的落到他手里,你可知下场?”
几句话呗虞青枝说的哑口无言,任由贺连钧牵着自己的的手出了门,她跟在贺连钧身后,看着贺连钧宽大的背,悄悄地红了脸。
二人一路无话,贺连钧本是着急时下意识的反应,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此时松手,心有不甘,二人便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手牵着手出了门。
贺家的宅子到粮食种子店路途不远,但中间却少有人家居住,看着有些荒凉,贺连钧牵着虞青枝的手,不多时手心便出了汗。
正月里,寒风呼啸的天气,二人交握的手心里,却带着黏\腻腻的寒湿。
等到人烟最为稀少处,周遭除了几垄田地再无旁的,入目都是白茫茫一片,谢封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看见虞青枝和贺连钧交握的手,面上闪过一丝狠毒,“虞姑娘,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贺连钧侧了侧身,挡住了谢封打量虞青枝的眼神,冷眼看向谢封,“这位是?”
“你是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不认识我家公子?”谢封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随从便开口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谢封谢公子,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你见了我们谢公子还不快些行礼?”
贺连钧眼中寒意更甚,道,“当今皇后娘娘乃是当朝太傅狄大人的独女,我倒是不知,何时多了个姓谢的国舅?”
那小厮没想到贺连钧竟然敢还口,怒狠狠地道,“我家小姐正是当今最得宠的谢贵妃,我家公子怎么当不起一声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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