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了,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明白了,若是旁的还好说,想从我们同心县买粮回去,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邱白雪转身欲走,贺连钧哪里肯就这样放他走,他趁邱白雪身边的人不注意,几个闪身到了邱白雪跟前,将他挟制在了身前,对着邱白雪带出来的侍卫说道,“若是不想你们的邱县令出什么意外,就把手里的武器放下。”
邱白雪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如今他被贺连钧挟持在身前,却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还带了几分挑衅,“瞧兄台方才的几招,倒是像极了已故魏国公府贺国公的身法,只是魏国公府上下几百口子人早就在十几年前被全家抄斩,敢问这位兄台是何身份?”
贺连钧面色微变,“事到如今,你不关心你自己的性命,竟然还在问我是何身份?”
贺连钧面色微冷,眼中杀意毕现,捏着邱白雪脖颈的手微微用力,不过片刻,邱白雪便涨红了脸。
饶是如此,邱白雪却丝毫没有要求绕的意思,贺连钧也发了狠,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贺七!”贺连钧眼中满是杀意,正想将邱白雪置于死地之时,却忽然听得有人喊他许久没有叫过的名字,“许久不见,贺七。”
贺连钧抬头,便见王之岐一身玄衣,立在县衙门口的台阶最高处,俯身看着自己,眼中满是促狭。
“躲在背后做了那么多手脚,如今怎么舍得出来见人了?”贺连钧开口问道,话语中尽是试探和调侃,王之岐听了也不恼,面上笑意更甚。
“瞧你这样子,我会出现在这里,你很吃惊吗?”王之岐打量着贺连钧,笑意更甚,“还是说,我刚才叫你贺七,更令你吃惊一些?”
贺连钧面色更冷,“我不关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来此,不过是为了买粮食回去,救助鹿鸣县的百姓,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啧,”王之岐面带失落,“这么多年不见,你果然还是跟之前一样无情,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叙叙旧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见贺连钧面上尽是不耐烦,王之岐也收起了自己嘻嘻哈哈的神色,正色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为何而来,如若不是我用了点小手段,只怕今日也还见不到你。”
他这话也算是承认,邱白雪是他的人,邱白雪下令不准同心县的粮食卖给鹿鸣县,也是他的命令。
他抬头看向台阶上既显熟悉又显陌生的面孔,依然分不清跟记忆中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他眯了眯眼,笑道,“你若是想见我,早在鹿鸣县便有多少次见面的机会,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王之岐摇摇头,“鹿鸣县人多眼杂,哪里有这里这般清静?你为了买粮而来,而我在此却无一人知道,又有人能知晓咱俩见面的事情?”
闻言贺连钧松开了自己一直挟持邱白雪的手,邱白雪面上也带了几分客气,对着贺连钧和姜忱行了个礼,“方才情势所迫,对二位多有冒犯之处,几位有话,不妨进县衙一叙。”
贺连钧和姜忱对视一眼,跟着邱白雪进了县衙,而王之岐端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看向贺连钧,“这是今年新出的铁观音,可要尝尝?”
贺连钧睨他一眼,“我早就不爱喝铁观音了?”
“你爱喝什么,我让下人去准备,这同心县往来商客众多,你想喝什么茶我都能买得到。”
“不必了,这么多年我光是为了自己与弟妹的生计,便已是耗尽心血,哪里有那些闲心煮茶品茗。”
听了贺连钧的话,王之岐手下动作一顿,面上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凝滞,不够他随后便恢复如常,接着说道,“我知你恨我父亲,可我又何尝不恨他,你难道不曾听说,如今我跟我母亲,在瑾王府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么?”
贺连钧薄唇紧抿,并不肯说话,王之岐见状长叹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现在并无跟我叙旧之心,有些话咱们便往后再说,这次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今后的打算。”
贺连钧终于肯正视王之岐,虽说面上杀意不减,但他终于肯看向自己曾经最亲近的玩伴,好似不经心的开口,“王之岐,你这话问的好生有意思,我贺家早就在十几年前湮灭于你父的阴谋诡计、暗中陷害,如今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一心只想教导好弟妹,如今的我,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打算?”
王之岐斟茶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贺连钧,眼神复杂,“我知道你恨我王家,可当年之事我与我母亲都被蒙在鼓里,等到后来我们收到消息,即便有心相助却也无力回天,如今你怪我,是否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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