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钧心领神会,笑道,“娘子莫要紧张,舅舅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长辈了,他到了鹿鸣县,我想让你们两个人见一面,你不用紧张,舅舅人很好的。”
虞青枝脸色更红了,她嫁到贺家来至今,这还是第一次见贺连钧的长辈,她难免有些紧张,白小二在一旁看见了,笑着说道,“表嫂,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你不用紧张,我爹对我表哥最好了,看见你跟我表哥感情这么好,他高兴还来不及。”
闻言虞青枝脸色更红了,“你们先聊着,我去店里看看。”
她借口去店里躲了出去。
她一走,贺连钧瞪了白小二一眼,吓得白小二急忙躲到了贺婉月身后,“表哥,这可不怪我,我刚才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一句瞎话都没有。”
贺连钧并未搭理他,只是将贺兰城也喊了过来,将白宋一个月后要来鹿鸣县的事告诉了贺婉月和贺兰城。
三人离开京城时,贺兰城年纪尚小,对白宋这个舅舅没有太深的印象,反倒是贺婉月听闻白宋要来,喜笑颜开,“舅舅要来吗,我也十多年没有见过舅舅了,我记得小时候舅舅总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还时常送我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兄妹三人的父亲魏国公对待三人严厉有余,但却少了些温情,贺连钧和贺婉月的童年记忆里,大多数的温馨回忆都是来自白宋这个舅舅。
那时的白宋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虽早有家室,自小却也是个贪玩调皮的性子,每次见贺连钧和贺婉月,总会有新奇的小玩意儿讨他们二人的欢心。
贺兰城自从进了上山学院,原本跳脱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大哥放心,舅舅来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给大哥丢脸。”
“这几日,我就先住在城郊的庄子上,那些府兵再训练几日,等舅舅来,便可拉出来给舅舅看看了,这也算是我这十余年在鹿鸣县的成绩。”
贺连钧与白宋十余年不见,有意要在白宋面前露一手,虞青枝也知道他的小心思,笑着说,“相公尽管去吧,正好这几日我带着婉月将家里好好收拾一下,迎接舅舅。”
自那日起,贺连钧便直接住在了城郊的庄子上,自小白宋这个舅舅陪在他身边的日子,倒是比自己的亲爹还要多一些,这么多年不见,贺连钧有意让白宋看看自己的成长,毕竟白宋早些年于用兵之上也是出了名的诡谲,最擅出其不意、用兵制胜。
贺连钧自小受他教导,最是知道白宋的脾性,一想到白宋见到自己操练的这些兵马会有多开心,贺连钧不免动力满满。
贺连钧离家之后,虞青枝的粮食种子店也关了门,专心陪贺婉月操持绣坊的事情,一来秋季鹿鸣县的百姓早已丰收,她的粮食种子店只怕要清闲数日,二来贺婉月虽有琴姑姑相助,但忙起绣坊的事情却还是有些费心力,虞青枝生怕贺婉月的身子承受不住,趁着自己闲着无事,便想着去帮帮贺婉月的忙。
这一日贺婉月早早的去了绣坊,贺婉月在家为白宋收拾院子,去了迟了些,等她出门时,却正好撞上了谢封。
有了谢道然此前的承诺,虞青枝本以为谢封早已改正,因而见了谢封她并无多少警惕,甚至还主动冲着谢封打了个招呼,“谢公子,许久不见。”
没想到坐在马车上的谢封却忽的抬起了头,满眼尽是邪佞,他等着虞青枝,颇有些咬牙切齿,“虞青枝,到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搭上谢道然,我三番两次找你不见你松口,转眼却搭上了他,怎么,你是喜欢谢道然这样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么?”
他这话说的不可谓是不恶毒,虞青枝面上带了怒色,说道,“谢伯父好歹是你父亲,你怎可这样说他!”
“父亲?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他哪里是我父亲,我不过是旁支过继到他名下的,我说这么多年他对我不闻不问,叔叔对我稍有娇惯都要得他呵斥,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他亲生儿子,可笑这么多年,我还一直在给他找借口。”
看着谢封的神情,虞青枝突然有些心头发慌,谢封嘴里的叔叔,应当就是他血缘关系上的亲生父亲,看来谢封已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从而对谢道然也衍生了不少误会,她忙劝道,“谢封,你怎么这样想谢伯父,你虽然不是他亲子,可这么多年来即便他不在你身边,却仍旧没有忘了对你的教育,如若不是你所谓的叔叔,一昧的娇惯你想着把你养成个废物,你又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如今的谢封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他身后带着的也早已不是之前谢府无用的家丁,而是几个身穿黑衣的暗卫,不由分说便将虞青枝抓了起来,塞到了谢封的马车上,“谢伯父?叫得可真是亲切啊,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谢伯父会不会来救你,还有你那个无能的丈夫,从前我多喜欢你啊,虞青枝,是你不识抬举!”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