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钧更是疑惑,“老人家,这不是宋知府的府上么?怎的变成这幅样子了?”
那老妪叹了口气,满脸悲痛,“年轻人,我也不瞒你,我本是宋府的厨娘,往日这宋府门前可热闹得很,不仅有这朔州城的名门望族,便是民间的百姓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此来来往往,只不过这都是往日的情形了,自从江定忠进了朔州城,朔州城的百姓便再也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就连宋大人都受了江定忠的诬陷,久病卧床不起,这宋府,便也日益衰败下来?”
贺连钧是认得江定忠的,或者说听过江定忠的恶名更准确些。
从前魏国公府尚在时,贺连钧的父亲便日日在家抱怨,直言江定忠是南朝第一大奸臣,后来贺家的灾祸,虽说贺连钧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也深知与江定忠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贺家早已家破人亡,江定忠如今却仍在南朝作恶,祸害南朝百姓,贺连钧听了心中发狠,他袍角一扬,也不管身后的老妪的表情,径直进了宋府。
宋府的布置与自己从前记忆中的相比并无太大变化,他径直进了后院,却不想这么大一个知府府。却连一个当差的下人都不见,直到他到了宋驰的房前,才见宋驰自己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他上前跪在宋驰床前对着宋驰磕了个头,“宋叔叔,是我来晚了。”
宋驰病的并不重,宋府如此冷清,不过是因为江定忠对着朔州城的人下了命令,不许朔州城的人来宋府,更是借着自家的势,强行夺了宋驰的权,大有强占朔州城之势。
宋驰抬眼看向贺连钧,他眼神颓败,眼中毫无生机,凝神看了许久,这才认出了眼前之人。
他挣扎着起身,眼中满是惊喜,却还不忘问道,"是,是贺家小子?”
“正是,宋叔叔,是我来晚了。”
“你怎的到这来了?宋驰那狗贼狼子野心,若是被他知道你在朔州城,只怕你们兄妹三人姓名难保,你还是快些回去……快……”
他边说边去推贺连钧,可面前的年轻人却神色坚定、纹丝不动,贺连钧静静的看着宋驰,说道,“宋叔叔。我这次来,本是留在朔州城的人传了消息,说朔州城出了事我才来的,我如今来都来了,如若不帮叔叔一把,我实在难以心安。”
见他坚持,宋驰也只得叹了口气,“你不该来的,如今朔州城已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朔州城了,江家势大,即便我奋力周旋,却还是难以抗衡,如今不仅是朔州城当地的官宦士族,便是京城之中也满是他的势力,你贸然跟他对上,只怕难以抗衡。”
贺连钧静静地想了一会,心中便有了注意,“宋叔叔,你放心罢,如今我已不再是从前的小孩了,莫说是一个江定忠,即便是面对当初害我贺家之人,我也有一战之力。”
宋驰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听懂了贺连钧话语中的深意,他紧紧地抓住了贺连钧的手,在贺连钧的搀扶下从床上站起身,方才病弱之象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好,好,你有此志气,即便是我就此咽气,也足以去见你爹娘了。”
贺连钧心有疑惑,便直接对着宋驰问了出来,“宋叔叔,之前我听我舅舅说,我爹最是信奉忠君爱国那一套,我如今所为若是被我爹知道,只怕他会生气吧。”
却不想宋驰摇了摇头,反驳道,“你舅舅这话说的不对,虽说你爹一开始确实是个最死板的,但到了后来他的想法也变了不少,只是还没来得及他做什么,便着了陛下的毒手。”
“若是再给你爹一些时间,想来他未必会有同样的选择。”
贺连钧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不过片刻便又说道,“宋叔叔,如今江定忠可还在朔州城?”
“在,他如今在朔州城势力庞大,成日纠结了朔州城的乡绅在青楼胡闹,想来这个时辰还没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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