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鸦的桌子都被掀了,此刻自然也坐不住,连忙起身跟着走过来。
裴不知脸色黑青,再也忍不下去的大掌张开五指为爪,猛地出手的朝这混蛋‘酒蒙子’肩头抓过去!
虎掌拳是他自小练的,触上肩膀就是一记碎骨功。
“不可!”
贺兰鸦色变,快速伸出手掌在黑袖手腕上翻转几圈,以柔化刚卸了力道,直接扯着裴不知的手腕推回去。
“他欺人太甚!”裴不知脚步微动,压着嗓子低吼,“你要护到什么时候?让我给他些教训!”
“....年纪小,可以宽恕。”
贺兰鸦硬着头皮替人开脱,垂眼看着靠在椅背上醉醺醺的少年,颇觉无奈。
这小混账还在仰头呲牙朝他笑,简直肆无忌惮!
皱眉又瞥了一眼坐着的小医师,他低声朝裴不知说——
“既然小宋医师生的容貌出挑,你就该藏好了不要带出来。”
“?”
“敢情天底下容貌出挑的就合该叫他轻薄?还得躲着避着不出门了?”裴不知气不打一处来,头一次对贺兰鸦说重话,“你脑子念经念傻了吧!怎么不上大街上普度众生?倒是替我宽恕个没完!”
贺兰鸦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确实是‘自家熊孩子’惹的祸事。
但也拉不下脸道歉,毕竟...瞧见这样的场面,他心里也不怎么高兴。
“你这王帐我是待不了了,没有一件正事,我们走了。”
裴不知一听人又说要走,他费心留了半天全被这混账太子破坏了,顿时暴躁:“走!赶紧走!领着这个混账酒蒙子——滚!”
贺兰鸦弯腰把‘醉倒’的人掺着胳膊拽起来,扶靠在自己身上,到底是没被人骂过‘滚’字,临走之前不爽的留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
裴不知愤怒转身,在那俩人下台阶的时候扬手把宋祈乐面前的桌子也掀了!
又是一声巨响!
大帐里的丝竹管弦声已经停了,周围将军们都傻眼的看着高位上,桌子掀翻满地狼藉。
贺兰鸦不理会身后的动静,径自扶着人走下台阶,左右环视一圈——
“没见过醉酒闹事的?裴君宴请殿下开怀畅饮,掀桌助兴,不许妄加议论。”
两侧的十几位将军连忙起身,抱拳低头应:“是。”
“渭北的人即刻动身,随我上船。”
“是!”
“......”
哗啦啦的佩剑声响过后,王帐里的人走了半数。
一边有乐坊的人试探着小声问询:“王君,那....安排好的送行鼓乐还去江边奏吗?”
“奏你祖宗!”
裴不知红着眼骂完,烦躁转头就瞥见还乖乖坐在那儿的人。
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掐着脖子就往椅背上按!
出气似的俯身咬上这张唇,边亲边骂——
“谁都行?嗯?你怎么就学不会拒绝,谁占你便宜都行?”
宋祈乐都快窒息了:“王...王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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