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就是他的生父,萧北珩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现在下圆谷中埋伏的燃烧弹,正准备要把他的父亲,或是弟弟烧成灰烬。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萧濯握住白绫,面色苍白地站起,“他逼死了养我二十年的父亲,他居然是我的生父……”
这个转变来得太突然,沈月晞看出来萧濯一时无法接受。
萧濯之前说过,若齐王军要偷袭下圆谷,只能是在今夜。若是齐王真去就死定了。
“夫君,齐王今夜会不会去下圆谷?”她紧张地一把抓住萧濯的手臂,“今天晚上他会不会去?”
萧濯双手抱头:“我现在脑子里乱得很,我……”
沈月晞知道萧濯现在正在神情恍惚,暂时无法交流。但是偷袭的齐王可不会等他回复正常。她必须当机立断。
她松开萧濯,转头飞跑出门口,冲到院门口的时候,差点和迎面走来的杨聪撞在一起。
“主母,你怎么了?”杨聪刚刚把耿宏送出城北门,看沈月晞这么慌张,只穿了一身便服就冲出大门,还以为院子里有敌人,连忙抽出腰间战刀,“有刺客?”
“没有……马,马,”沈月晞抬头看到后面牵马的军士,一把抢过缰绳翻身上马,“你们看住我夫君。”
这时羌林也率领数名暗卫冲了出来,还没等他问怎么回事,沈月晞的坐骑已撒开四蹄,一路飞驰而去。
下圆谷是在狼牙隘口山脉的南面,她若是选择城北出去,战马无法翻山,只能下马步行。她怕时间来不及,决定冒险走城南。
走城南的话,必须要突破齐王军大营。
沈月晞一边策马飞奔一面想,自己是怎么做出这么愚蠢的一个决定的,居然学萧濯单人独骑闯敌营。这得吃几个熊心豹子胆才敢做出这种事来?
对面是四万大军,她想一个人闯过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太蠢了,正打算勒住坐骑,便听见前方齐王军大营的望楼上有人大声呼喊起来。
负责瞭望的齐王军士已经发现她了。
“看来后悔药是来不及吃了,”她本来都要拉住坐骑,又将手松了下来,“绝不能让火烧起来。大熊好好保护我,千万别让我死了。”
事缓则圆,先把齐王保住。只要人没事,接下来都好说。
大熊欢快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亲爱哒主人,大熊听到召唤了,您要制造什么东西?”
制造什么东西?对方大营前的拒马是木制的,大营的栅栏也是木制的,士兵的枪和弓箭都是金属的……
她飞快地在脑海中做好了计划,伏低身子,策马向齐王军营的西北角冲去。
此时正是深夜,大部分齐王军士兵都已入睡,换岗的齐王军无事,正抱着长枪三五成群地围在篝火前聊天。
鉴于狼牙隘口城中只有几千守军,自己这边有四万大军,没人担心会有偷袭发生。
望楼上有军士大喊:“有一骑从城中飞驰而出,径直向大营冲来了。”
“啊,你没看错吧?”火堆旁一个队长抬头喊道,“单人独骑就冲过来了?”
望楼上的军士惊呼道:“是真的,那人对着女墙冲过来了……要撞上了!”
话音方落,望楼下面所有的军士都听到了那越来越近的急促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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