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
我大喊着站起来,两三步进到里面爷爷的房间,房间中的床板光秃秃的,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转身去其他房间,“爷爷!爷爷!咳咳……”
顾不上被灰尘呛到眼中飙泪,我又跑到后院的菜地,菜地上大白菜等蔬菜郁郁葱葱,黄色和白色的蝴蝶在其间飞舞。
菜地还有人打理的样子,我心中的大石渐渐放下,爷爷也许在后山的地里或者去其他爷爷家玩了,我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然而那光秃秃的床板依旧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啊,小天?是小天回来了吗?”背后忽然响起一把女人的声音。
我急忙转过头,一位大约40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腰上围着围裙,头发简单地用夹子盘夹在脑后,麦黄色的皮肤,眼睛在阳光下反射出琥珀色。
“罗……婶?”我在脑海中翻找着,比现在更加年轻点的样子的妇人形象渐渐与眼前的女人重合。
这是我们的邻居,在血缘上好像是我的二伯舅的三叔的姑母家的……
总之就是有很远的亲戚关系,然后我一直称呼她为罗婶,称呼她的丈夫为张叔,罗婶一家很是照顾我们家,一些重的农活张叔都会帮忙,就连我上学的学费一半是张叔出的。而罗婶从小看着我大,很是疼爱我。
“罗婶,我爷呢?”我一脸期盼地望着她。
罗婶眼圈一红,上前一把抱住了我,“小天啊,你都去哪里了,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罗婶,我爷呢?”我的心似乎被堵住,有些喘不上气。
“小天啊,你爷在三个月前在屋子里摔倒过世了。”罗婶声音很轻。
可是我却觉得有一把大锤子“咚”的一下砸在我的心头,这一下把我砸晕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飘荡。这不是真的,三个月前,就是我被小偷偷走了手机和钱包,因为没有钱所以那个月我没有买手机,而是靠着零工的收入扣扣搜搜地活着吗?
“罗婶,你骗我的对不对,这是一场梦对不对?”我的强迫着自己发出声音,眼睛干涩,没有眼泪。
“小天啊,那个时候找不到你,我们就替你为爷爷办了后事,你要不要去爷爷坟头上一炷香?”罗婶放开我说。
“嗯,罗婶,请你带我去见见爷爷,我很想念他。”我眼睛干涩,不知道现在的表情到底如何,没有太多悲痛,脑中一片空白的跟着罗婶往村外山头走去。
自有记忆以来,我便一直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没有见过爸妈,村里人说我爸妈去打工了,到现在依旧音信全无,不过也不会羡慕有爸妈的孩子,因为张叔和罗婶都很疼爱我。而且其他孩子的父母也多在外务工,多年都难见一面,只是会寄钱回来。
爷爷是一个快乐的老头,我在学校和其他孩子打架了,也不会打我骂我,而是会详细询问原因,如果是我的错,爷爷就带我上门道歉,如果是别人的错,爷爷会帮我讨回公道。
而我在上完中技后便也和村里许多的年轻人一样,去了城里打工。
我做过各种工作,服务员、发传单、工厂流水线都做过。然而一晃许多年,依旧是工作不稳定,总是被打回原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