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堵住了他想说的所有的话,良久的沉默。
江一槐喝了一口水,最近他都没怎么见到枕安,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直到今天他妈妈来找自己。
他的眸子黯淡无光,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没见到枕安?他进了戒同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江一槐放下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心脏漏了几拍,似乎在隐隐作痛。
见他没说话,枕母继续无所事事的说道:“我们家一向严格,绝对不允许发生这么恶心的事情。”
“林冰是我认准的儿媳,她知书达理,拥有一个女性该有的思维和认知。”
“伯母,您说的话我记下了,我可以离枕安远一点,您能让他从戒同所里出来吗?”
江一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可是颤抖的双手和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抱歉,不能,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说实话,看见他这样,我也很难受,我实在不能容忍同性恋,看你的样子最多二十刚出头吧,大学也没读吧?”
枕母垂眸,她的黑发中有几缕白发,眼里尽是疲惫。
她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人玩的越来越花了。
从刚一开始,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不屑,枕母确实看不起江一槐。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还长着呢。”
她从钱包里拿出了一百块钱。
放在桌子上。
提着lv包离开了。
江一槐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看枕母。
他从兜里拿出26块钱,放在咖啡的旁边。
他只觉得心里很疼,一抽一抽的。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以前听过戒同所,他们会利用电击和药物来控制同性恋者。
可是江一槐万万没想到天下真的会有母亲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没有阳光照进去的地方。
他重新戴好口罩,拿出手机想给白锦月打电话。
江一槐没有什么朋友,社交圈并不大。
在快按下拨打键的时候他却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