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潮。”时善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拉下来,余光瞥见饶有兴致看向这边的方何以,瞪了一眼。
后者这才起身,充当护花使者,“时昼,你们有没有听说升降级的事?”
“听说了,挺好的。”积分榜上稳定前三的少年自然不用担心被淘汰的问题,“正好来点新鲜血液,也让我看看次级联赛的东西。”
“学姐的提议,我都支持。”
方何以的话刚到嘴边,又被这一句学姐给噎了回去。
他苦笑地看向时善——你人脉挺多啊?
时善回了个生不如死的白眼——杀了我吧!
还好隋煜不在这,不然就他刚刚撩自己袖子那下,场面就会立刻失控。
“你看看,你队员是不是在喊你?”
“行。”陆时昼作为队里顶梁柱,体现在每一个地方。
他起身看了一眼在笨拙地搭帐篷的队员,转身对时善说:“学姐,我先过去,等下就回来。”
时善摆摆手,“去吧去吧。”不回来也行。
省的等下隋煜回来后又阴阳怪气自己。
“诶,隋煜去了好久,找个红薯那么费事吗?”
方何以无奈地摇摇头,“你现在满脑子就只剩隋煜了是吧?”
时善眨眨眼,“怎么会呢?那还是咱们联赛更重要一点!”
知道自己排不上号的方何以才不会自讨没趣,只是看着取暖用的篝火,看似随意地问道:“没想到你和陆时昼还认识。”
毕竟陆时昼在圈里展露头脚的时候,时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当年被打断手的时候,是他帮我买了药。”
那年还没有手机支付,仓皇出门的时善身上没有一点钱,她本来想着去找隋煜寻求帮助,可是疼痛根本不支持她走得太远。
要不是遇见了当时穿着校服的陆时昼,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会变成什么下场。毕竟手腕有大动脉,当时能侥幸止住血都靠上天的眷顾
方何以沉默了半晌,看着时善的手腕,无声的叹息。他也忍不住设想,如果没有遇到陆时昼,那时善是否已经再也抬不起双手成了个残疾人,又或者因为失血过多惨死街头。
这得要多狠的心,才能将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双手折断。
仅仅是为了让她走上“正道”。
见方何以陷入沉默,时善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都过去了。”
“我早就记不清了。”
这样的谎言她说过一遍又一遍,但是事实却是她清楚地记得那时的疼痛,而这能摧毁身心的痛意也从未停止。
从丧失梦想的那一刻起,这尖锐如钢针刮骨的痛,便成了常伴她身的生长痛。
而更残酷的,是时善向来记忆里极好的大脑没有为她选择紧急避险,暂忘这段回忆。
人生中最痛的一天成了她常常在梦中回忆起的备忘录。
乃至于她需要安眠药才能勉强换取有质量的睡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