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收到了吗?”时善坐在沙发上,指关节敲在手机上,发出规律的闷响。
“如果你想算账,可以和公司会计联系。”时淮山将手搭在膝盖上,气氛轻松,“不过我有粗略地看过,连本带利你现在可连一半都没到。”
他话锋一转,“今晚去见一面,我让亦闻来接你。”
“哦,保证给你搅黄。”时善拎包上楼,推门进入卧室,发现房间内整洁如新。
她洗了个澡,坐在床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手机。
隋煜那边应该是忙完了,弹了个视频聊天过来。
“在哪儿?”
“怎么了?”时善将手机架在一边,湿漉漉的长发搭在一侧,浓墨重彩的黑,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嫣红的唇,和明亮的眼睛,一颦一笑都是可以被当成壁纸保存的美貌。
“想你。”
这明目张胆又炽烈的爱意,让时善愣在原地三秒。
“把头发吹干。”
时善慢慢吞吞地拿了条毛巾,包住发尾,敷衍地擦了擦。
“我今天看了DL的比赛,感觉他们劲头挺猛,版本强势英雄也挺擅长,说不定可以进世界赛。”时善一边涂着护发精油,一边忍不住聊到工作,“要是能进世界赛也不错,起码证明引入女选手的举动利大于弊。不过今年四个名额,机会也会多一些。”
“无所谓,有SG就行。”隋煜靠在椅子上,仔细地看着时善擦头发,就像是在看学术报告一样严谨。
“左边有一缕头发。”
时善将毛巾往左移了移。
“上面一点。”
时善抬了抬手。
“右边。”
时善脸色一沉,将毛巾一甩,不乐意了,“大夏天的,不擦也快干了,累都累死了。”
“火气那么大?遇到什么事了?”隋煜撑着下巴,隔着屏幕摸了摸时善的脸,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这是出差了?不在家?”
时善嗯了一声,回答得模棱两可。
她理好头发,视线明朗,才有机会认真打量起隋煜身后的背景。
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看起来每一寸墙皮都写着奢华、有钱!
这是这金光闪闪的背影,越看越眼熟。
“你在哪儿呢?”
“回来看我姐。”
这不巧了。
时善挑眉,“那么突然?”
隋煜摸了摸鼻子,“嗯,我姐……有点事情,昨晚赶回来了,明天就回去。”
“你呢?”
时善摸了摸鼻尖,“我也是,明天就回。”
“好,明天见。”
五点,翁亦闻来接时善。
时隔多年,再站在这个房间门口,翁亦闻感慨万千。
没等他敲门,时善从里面打开了门。
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头发盘在脑后,一颗光彩熠熠的珍珠吊在锁骨中间,活脱脱的好嫁风名媛。
“这是要整哪出?”
时善托腮一笑,“我今天的人设是,怀胎三月要给肚子里孩子找个父亲的好嫁风人妻,恋爱脑无工作经验日后想当全职太太,每月生活费三十万。“
“你有病?”翁亦闻震惊。
“你管我?到时候别给我拖后腿!”时善嘱咐他两句,便对着镜子,将碎发捋到耳后,涂上西柚色的唇釉,青春靓丽,“目的达成就好。”
两人到达“相亲”地点时,时善突然感到腹痛。
若有若无的绞痛四处游走,有时像一拳重击,有时又像触电般抽搐。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翁亦闻,“你先进去,我去洗趟手间。”
翁亦闻挑眉,以为她要跑路,单手插兜叹口气,“这个借口,也太老套了吧?”
时善白了他一眼,“别废话。”
“行,春分包间等你。”翁亦闻无奈,消失在下一个拐角。
时善捂着小腹进了洗手间,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
她脸色苍白地处理了一下,对着镜子补了点口红,朝包间走去。
“春分,春分。”
她嘴里念叨着,对着门牌一个个找去。
直到她停到最后一扇门前,隔着门,她就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饭后,节目组要求我们互相介绍自己的好友。
我戳戳王源,小声靠在他身上耳语,“那俩,这俩,还有这俩,肯定是朋友!”
王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是在憋笑。
“乖,我知道你迟钝。”
我甩给他一个眼刀,迟钝什么迟钝!姐姐我嗑cp就没错过!就算只有一个眼神,我都能知道谁喜欢谁,谁爱上谁,谁又……
“好好好,你最棒了。”
王源含笑安抚我,得到我第二个眼刀。
答案揭晓环节,我发现自己居然……满盘皆输。
小鹿和理工男居然是三年好友,看起来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意外的有不少共同话题。
徐文州则是和酷姐一对…
团灭后的我备受打击,转而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地毯上,揪起了上面的毛絮。
人在录制现场,心已经游离九霄云外。
直到王源笑着开始介绍我时,本摸鱼达人才堪堪回神。
只见王源用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望向我,然后清哼了几句姑娘。
我立刻头皮发麻,瞳孔地震。
干什么干什么!
你这样我很难不想多啊!
“源哥,你和小汤是怎么认识的呀?”
我合理怀疑在场的王源粉丝不止我一个,比如说小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快要溢出来的崇拜之情几乎要将我闪瞎。
“我们是同学。”
“哇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