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谁用你假惺惺地来当好人!”杜鹃把头扭向一边。
林嘉树尴尬的笑笑,虽然他着急见杜鹃,这见了面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徐瑞珏说:“你俩先聊,我去打壶热水。”说完拎着暖水瓶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嘉树和杜鹃,两人尴尬地沉默着。
杜鹃突然肩头耸动,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林嘉树大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说:“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我是诚心向你道歉来的。”
杜鹃哭着说:“我原来还寻思你这人不错,上次那事就是个误会。可今天,你,你……你也不是个好人!你欺负我!”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林嘉树更加尴尬,这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他对杜鹃怎么着了呢。所幸这两天张凯出差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麻烦呢。
杜鹃哭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她拿起林嘉树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睛,说:“好了,没事了,你走吧!”
林嘉树愣愣地站着,他完全被眼前这个女孩弄糊涂了。
“哎呀!我说没事就没事了,我不恨你。以前那都是误会,以后我也不会恨你,这样行了吧?”杜鹃看着林嘉树,竟然笑了。
真没事了?林嘉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个直人,心里藏不住东西,快乐也罢伤心也罢,就是一会儿的功夫,说出来就好了。今天我们也没什么,你说有什么呢?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也是,今天真的没啥。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可以意会的一次眼神的碰触而已,没有人知道杜鹃突然离场罢演到底是为什么。这事说到底,还是那天晚上的“抓贼”事件的后遗症而已。
林嘉树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有点喜欢杜鹃了,尤其是这种直来直去光明磊落的性格,真让人从内心里喜欢。他感激地看着杜鹃,说:“一起去吃个饭吧,也算小弟赔不是了!”
杜鹃说:“不去!我家老张还生着你的气呢,我再背着他去和你吃饭,他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林嘉树叹了一口气,说:“杜鹃姐,张凯那里我做了好多尝试都白搭,我是真想和他成为朋友。”
杜鹃说:“其实我也说过他两次,他也知道这事怨不得你,但他就是心里有疙瘩。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慢慢来吧!”
“他那个、那个……好些了吗?”
“不太好。吃过好多药,看过好多大夫,都不见效。”杜鹃脸一红。
哦——林嘉树满脸失望。毫无疑问,只要张凯那毛病还在,他就会念念不忘地记恨着他。
“可能就是不对症吧!这种事情也不好说,也许就是心理因素,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好转,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杜鹃反而安慰林嘉树了。
林嘉树连连点头。
徐瑞珏满面春风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说:“谈得不错嘛!好了杜鹃姐,一块去吃饭吧!”
“你俩吃饭,让我去当灯泡?我不干!你们去吧,走吧!走吧!我还要回家呢,要换衣服了。林嘉树,不要忘了,你欠我一个一等奖。”
林嘉树说:“到年底的时候一定让你唱个够,给你个特等奖!”
林嘉树和徐瑞珏被杜鹃轰出宿舍。林嘉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没有把关系弄得更糟,反而取得了杜鹃的谅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徐瑞珏说:“可惜杜鹃姐的那首歌了。你知道吗,人家杜鹃姐准备得可充分了,天天在家练歌,还特意在网上买了演出的礼服。她还说,这也算是对你工作的支持。”
是吗?!杜鹃真这么说过?林嘉树惊讶不已,心里更加懊悔。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杜鹃的一番好意。他突然在心里不平起来,张凯啊张凯,杜鹃哪点配不上你?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还有个不错的家庭,你祖坟上冒青烟遇到这么好的姑娘。你张凯长得就像个瘦猴似的(其实张凯没那么不堪),不就是有个大学文凭吗?哼!大学生好了不起吗?现在满大街都是大学生,连扫地的都是硕士呢(前几天市里环卫招在编人员,好多硕士都去报名呢)。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林嘉树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和孙振羽、吴海涛、王大兴以及徐瑞珏等人吃饭去了。半路上正好遇到杜鹃那辆红色的大众GOLF离开。杜鹃鸣了一下喇叭,算是打了招呼,车子疾驰而去。
大兴在车屁股后面喊:“娟娟,娟娟哎——哥哥请你吃饭,吃完再走吧!”
吴海涛不无讥刺地说:“虽然你是个大喇叭,但我觉得人家是听不到了。当然,很难说人家是听到了,只是不愿意搭理你。花痴一个!”
徐瑞珏扑哧一声笑出来。
大兴觉得很没面子,上前双手卡住吴海涛的脖子。吴海涛那双大葡萄眼睛直翻白,舌头伸出老长。
振羽说:“大兴你再不撒手,御厨就要彻底撒手了。你也是,不能见一个就喜欢一个吧!人家小徐还在一边呢,你不是也天天牵挂着吗?”
王大兴饶过吴海涛,吴海涛一边捂着脖子咳嗽不止,一边咒骂不已。
大兴说:“哥哥这不是着急嘛!一个个到我这里都名花有主,哪朵鲜花也插不到我的头上。小徐,你说呢?”
徐瑞珏说:“问我干嘛?和我又没半毛钱的关系。”
众人说说笑笑,一起到了离公司不远的连记全羊店。这顿饭是前几天就说好的,算是为林嘉树壮行。节后他就要出去跑业务了,他们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在一起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