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河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绿化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是在小城市里,也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的心却越来越慌,仿佛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半个月后,我爷爷回来了,是被人抬下来的,当时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我爷爷从一台破旧的面包车上抬了下来。
而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其中还有些没见过的面孔。
当时那个为首的陈把头脸色包着纱布,脸色铁青,把我爷爷送下来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想要追上去却被我爷爷拦了下来,我爷爷脸色苍白,仿佛虚弱到了极致,但还是强忍着开口:“辞娃,莫去追,这次是我欠他们一条命…咳…咳。”
看着地上的爷爷,我也只能停下来脚步,连忙把爷爷抱进了屋子里。
我看着爷爷脸上苍白无比,开口道:“爷,你莫慌,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没想我爷爷摆了摆手:“别搞这些没得用的,老毛病,没得事的。去把抽屉里前些年你王爷给我开的药拿过来。”
我连忙去抽屉里翻出了拿出了那个药瓶,递给爷爷。
我爷爷吃了药面色便红润了些,随后沉沉的睡去了。
谁知道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两天。
期间我一直在旁边守着,生怕我爷爷出了些什么事情。
临近深秋,正是有些冷的季节。
爷爷昏睡了两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看着面色红润的爷爷,我终于也松了口气。
但没想到我爷爷醒过来之后却直接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给我说道:“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件事,你都牢牢的记在心里,晓得不?”
我不明所以,连连点头。
“第一,你手里面那枚汉代的玉璧,一定不要卖出去,一定要收好!”
“第二,你身上不是有一枚咱家祖传的护身符吗,记住了,一定不要弄丢了!”
“第三,假如我有一天死了,你就去津门沈阳道去找一个叫钱响堂的人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随后又说:“爷,你别说这种晦气话中不中?”
我爷笑着点了点头:“回去睡觉去吧。”
我确实也有些了困意,于是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我爷是当天晚上走的,后来我才知道,我爷爷那时候为什么脸上红润起来,那是老人的回光返照。
第二天我看着爷爷已经冰凉的身体,顿时不敢置信,趴在床上:“爷?爷!你莫吓我啊!!”
但逝者终究逝去,请了附近诊所里面的医生看了看,说我爷爷是因为旧疾加上最近劳累过度去世的。爷爷临终时也留下了一点钱,用这些钱为爷爷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之后已经快要过年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心中又泛起了一丝的酸楚,望着墙上爷爷的遗照一阵唏嘘。
但这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阿辞,我回来了!!!”
陈红军刚刚踏进门就看到了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白布,拿着行李箱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我看到外面穿着军装的身影,顿时眼中弥漫了一层水雾,连忙用手擦了擦:“胖子?你怎么大过年的回来了?”
陈红军走进屋子,对我说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走的?”
我把前一段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
陈红军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随后拉着我的手说道:“走走走,都快过年了,跟我去我家。”
我知道,陈红军估计是刚下火车家都没回就来找我了。
我刚想拒绝,却被陈红军强拽着拉走了。
陈红军是我发小,比我大两岁,但户口本上的年龄却已经二十三了。前两年在以前参加过对越反击的陈父的要求下,陈红军应征入伍,现在光荣复员了。
陈红军带着我到了他家吃了顿年夜饭,我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不禁想起了爷爷临终前说的话。
最后,我跟陈红军说了我想去津门的想法,没想到陈红军全力支持,甚至自己也想去。
我全力反对。
陈红军开口道:“宋同志,这就是你的革命思想落后了!伟大的高尔基同志曾经说过,津门是个好地方,遍地是黄金啊。现在咱们一起去津门,那可是站在了同一革命战线上啊!是搭上了时代的快船!”
我看着他满嘴跑火车,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只能答应把他也带上。
1989年阴历1月26日,过了十八岁之后,我和陈红军两个人带着身上的二百块钱,踏上去往津门的火车。
火车外人影稀疏,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