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台处的人很多,我和胖子拎着两个大包站在一起。
胖子的右手还打着绷带,是当时在洪水中碰到了一块大石头之后留下来的旧伤,医生说出院之后也要打绷带,把胖子烦得不行。
李文清和张教授因为身体的原因,现在还在医院里面休养,本来我们的打算是一起回津门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提前回去了。
钱响堂也知道了我们在这边的情况,虽然我没有告诉他地底差了。
火车来得很快,为了掩人耳目,不准确来说是现在的下意识反应,我和胖子两个人包裹得都很严实,按照胖子的意思就是生怕万一有个大同会的人认出来了我们。
其实胖子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但我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我们买的是卧铺票,一共有三个床位,除了我和胖子之外我们占了两个铺子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的。
那女人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大约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相貌平平,脸上长着一些麻,但与她相貌不成正比的却是她那一身的装扮。
大红大紫的衣服和喇叭裤,那个年代人们穿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三个颜色,像她这种这么前卫的装扮我倒是第一次见。
郑秀看见我们之后倒是很热络地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哎!你们好!我叫郑秀。”
我点了点头,轻声开口:“你好,我叫宋辞。”随即我又指了指身后的胖子说道:“他叫陈红军。”
郑秀似乎很喜欢说话,而且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开口问道:“你们也是去津门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郑秀脸上却突然浮现起了一抹惊讶的笑容:“啊!你们也是去津门?!那真的好巧啊!我也是呢。”
我心里一阵无语,奶奶的咱们都他娘的在一节火车厢里面了,难道还能不同路?
胖子倒是很喜欢郑秀的这种性格,还想跟她搭话但却被我拦住了,胖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我给他使了个眼神。
郑秀见我们两个没有说话于是就继续开口道:“你们去津门干啥?我是来榆林老家来看我的爷爷的,今天就要回去了,你们呢?”
这时候我也才刚刚察觉到郑秀的普通话是有些蹩脚的,与其说是蹩脚不如说是普通话里面夹杂着一些陕北的口音更替切一些。
但是这个郑秀却是又说她是津门人,那就对不上
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冷了下来,但脸上并没有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来榆林有事情。”
随即我就没有继续在说话,而是转身拉着胖子那条打着绷带的胳膊走向了我们两个的上下铺。
没办法,那个年代火车上的扒手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人确实是太多了。
而这个郑秀又实在是太过于可疑了,或许她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出门在外没办法,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