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珈，你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吃点年货？”
她有点不自在，挪着身子想找点事做。
“我有事找你。”他神情淡淡的，好像变得更加成熟了点。
以前相处时的轻松舒适，不知道从哪一分那一秒消失不见了。
“那你直接说，我听着。”
“去里面说吧。”他的眼神往她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间…程悸想到今天在里面和孟清觞发生过的事，不由脸红。
这，里面，只是简单清理过…开了窗，味道说不定都没有散全…
想着，她心里一紧。都怪那个孟清觞，随时发情，根本不把她的脸放在眼里。
垂着眸子，里面藏着她难以排解的痛苦。
“连你的房间都不能进了吗？对我是不是有点残忍了？”以前他们经常坐一起学习呢。
物是人非。
程悸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眼睛发热。
她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进来吧，有什么事快点说。”
房间门开着，两个人进去也没有关。
好在里面的气味散了，几乎闻不到。
床也整得还算整齐，看不太明显。
“说吧，什么事。”她介意那张床，迟早要换洗，所以她只靠在桌子上看着他。
方珈闻着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气味，有点腥，身体变得僵硬。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其实是在细致地观察。
直到看到地板上，洇出的那块白色的印记，他整个人差点站都站不稳。
可以想象这里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情事。
她自己闻不出看不到，不代表他也一样。
心如刀割，所有呼吸都在锯齿上挨着，每一下都在痛。
程悸脸颊在变红，她生怕他看出点什么东西，拉着他坐在她边上的凳子上。
“到底什么事嘛？一直跟我打哑谜。”
“没什么，送个礼物给你，祝你新年快乐。”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圆环，银色的，简单素雅。
他捏着她的手指，在她惊愕的时候，把它推进了她的小指上。
“选你吉祥如意，平平安安。”
她看着那个素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小时候，他们还说过戴戒指这回事，他说长大后要亲手给她戴戒指，永远不分离…
现在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小指上。
“我准备了五个戒指，现在只能给你一个。”他盯着她的手指看，“我不会在意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只要你说一声同意，我会把你想要的，都给你，包括我的爱，我的一辈子。”
程悸没想到他会这么凶猛地表白，心中五味杂陈，酸酸胀胀，很是难受。
手指上闪着金属光泽，小小的，很是好看。
“那如果一辈子都不可能呢？”
“我会等一辈子。”
她缩回手，心里翻江倒海。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局么？和方珈结婚，生儿育女，幸福美满…
可她只敢偷偷的享受这一点感动。
“别这样，等你碰到合适的，就别再念着我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
方珈突然就把她抱紧，抱进怀里。
没有她，他以后该怎么活？
他从记忆开始，脑子里就一直有她的身影，等后来明白了什么叫做喜欢，他就直接按在了她的身上，从未质疑从未改变。
他的父母不管他，只有她随时记得他，风风火火的占据他的所有生命。
这让他如何能离开她？
除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