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舀汤的模样,温柔漂亮极了。
可惜,她的心不在他这里,她是来感恩他的,也是来邀请他参加婚礼的。
“大哥,你身边怎么没个人来照顾你?”她只看到了门口的黑衣人,看起来挺冷漠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像是机器。
“你想谁来照顾我?”他反问。
“嗯...父母,家人,或者,你身边的那个,董助?保姆也可以。”她从没见过他身边的家人呢。
“没有。”董助他都还在急救,怎么来照顾他。家人就算了,保姆,他不需要。
“那大哥没有想要谁过来?生病了,一个人怪可怜的。”她叹息,她在想,要是这样,她是不是得多过来几次?
她一问,他的目光看向了她,深沉,晦暗。
“有。”
她还以为他又要说没有呢
“那你联系他过来,可以更好的照顾你。”她只是个不熟的人,很多事不好做,他身边要是能来一个熟人,帮他会更方便。
“无法联系。”她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是...”
“我最爱的人。”他盯着她看,说道。
“哦,最爱的人,那她很忙吗?怎么能不过来,起码要帮忙照顾你一日三餐吧。”她以为是他女朋友,毕竟听说他儿子没见过妈妈可能他没有妻子。
“她,不爱我,怎么可能过来。”他冷嗤一声。
“那,好吧...”没想到是这个情况,“你一定很爱她吧。”
她突然八卦了一句。
“爱,我说了,最爱的人。”低沉的嗓音,流露着他的失落和难堪。
“那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舌尖压住这些连篇谎话,内心空虚得快要沉溺了。
她去哪里?她就在眼前。
她就是,你呀。
他头突然剧烈一疼,晕的难受。
“呕!”一阵翻腾,他朝着另外一头吐了出去,是一大口的血,染红了地面。
程悸吓得汤勺落地,摁响了呼叫铃声。
很快医生护士呼啦啦地钻进来,把她挤到了一边。程悸站在边上,有些手足无措。
医生把她推出去,以防影响救治。
站在门外,她心里沉沉的,多了很多奇怪的情绪。
好在,他只是情绪波动产生的大吐血,只要别再刺激他,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程悸还不知道是她把人气得吐血,依旧坚持每天过来送饭。
中间她也问了他,那天爆炸的原因,他说因为他把方珈救走,炸毁了那帮人的基地,所以怨恨在心,对方珈施以报复。他让她事事小心,多留个心眼。
程悸一时间惴惴不安,连出门都要四周多看两眼。
连续三天后,孟清殇基本好了,医生刚把纱布取走,程悸就过来了。
咋一进门,毫无防备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他光着上半身,露出鼓囊硬实的胸肌,里面似乎蕴藏着喷薄的力量。身体站的笔直,整个人肌肉线条与身形相得益彰,格外漂亮!
她脸一热,很尴尬的低下了头。
她进门也没注意,谁知道他身上的纱布全部拆开了,还大大咧咧地站着,不在意被别人看到。
他看她头缩成了一个鹌鹑蛋,喊了她一声,“过来帮我涂一下药。”
本来他拒绝了护士,不想再涂那些伤口,但她都来了,又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