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嫁给天下第一的男人”的美梦……n
出于政治目的,被岛津齐彬收为养女……n
被迫嫁给德川家定,成为“一桥派”安插进幕府内部的一枚“钉子”……n
厌恶一桥庆喜,相中德川家茂,故背叛“一桥派”,转投“南纪派”……n
不惜牺牲个人幸福,也要澄清寰宇的大志……n
细数这女人的过去,真是太不容易了。n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沙滩上疯玩的刁蛮丫头,日后会成为幕府最有权势的女人?n
这时,天璋院冷不丁的说道:n
“……相公,都怪你。”n
突如其来的责怪,令青登一愣。n
迎着青登投来的疑惑视线,天璋院自顾自地往下说道:n
“在告别父母,启程前往江户的那一天,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史上最贤明的御台所。”n
“只要能使天下太平,哪怕是再也回不去家乡,哪怕是要嫁给一个讨厌的男人,哪怕是要让我守寡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n
“这就是我的决心。”n
“我甚至都替未来的史官想好我的评语了——秀外慧中,视界高远,多谋善断的杰出女子,她不惜牺牲个人幸福,也要平治天下。”n
“然而……都因你的出现,害我的‘甘愿守寡’的决心遭受动摇……”n
说到这儿,她稍作停顿,扭头紧盯青登,四目对视。n
黑暗之中,她的一对美目熠熠生辉。n
“老实说,在最开始时,我对你并无特别的感觉。”n
“就只是觉得你这人很了不起,年纪轻轻就立下不世之功,乃栋梁之材,想要好好地培养你、扶持你、帮助你——仅此而已。”n
“因为你比我小得多,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把你视作为‘有趣的弟弟’。”n
“然而……不知不觉间,‘与你见面’成为我平日里最期待的事情。”n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n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那一天,在得知你右迁为‘京畿镇抚使’,不日就要前往京畿后,我心中涌现出强烈的不快。”n
“我不希望你去京畿……我希望你永远是‘侧众兼御台様用人’。”n
“这般一来,我们就能时常见面了。”n
一鼓作气地吐尽心里话后,天璋院连做数个深呼吸,平复心绪。n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n
“明明都已下定决心,结果就因你的出现,害我那压抑许久的私情全都被勾起来了。”n
“我之前对你说的那番话——等长州灭亡了,我就跟你去大津——就是我这‘私情’的具体确证。”n
“我原本以为,在消灭长州后,尊攘运动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如此,虽不敢说高枕无忧,但总归能让天下安定一阵子。”n
“届时,我应该就能放下满肩的重担,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n
“没成想……我的这些想法尽落了空……”n
“‘长州征伐’失败了,江户遭受重创……现在连天皇和太子都被劫走了……”n
“接二连三的变故令天下愈发混乱。”n
“在当下这个至关紧要的节骨眼里,我若是罔顾人伦纲常,去与臣子结合,似乎太不合时宜。”n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跟你去大津,想为你……穿上这件白无垢!”n
话至此处,她猛地加强语气。n
“所以,相公……不,橘盛晴,你选吧。”n
“正如我方才所言,截至目前为止,你我的这场‘婚礼’仍是‘过家家’的一环。”n
“如果你无意与我结合,那就让这场‘婚礼’以‘过家家’而告终。”n
“今夜过后,一切照旧。”n
“可如果……”n
突然间,天璋院的话音戛然而止。n
并非她说不下去了。n
纯粹是因为遭受外力的影响——只见青登猛扑向天璋院!n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然后……低下了头。n
月光下,两道身影合二为一。n
双方的吐息以紊乱的节奏喷到彼此脸上。n
青登素来是“相比起‘说’,更喜欢‘做’”的类型。n
因此,没等天璋院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展开行动,用果断的态度来表明其心意。n
良久,唇分。n
青登睁开眼睛,缓缓抬头……他没有放开怀中的天璋院。n
天璋院紧闭双目,久久未从这场“突袭”中缓过劲儿来。n
好一会儿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慢慢睁眼。n
“……”n
“……”n
目目相看,谁都没有说话。n
虽然二人都默不作声,但难以言喻的舒适氛围在他们之间萦绕。n
约莫3分钟后,天璋院产出新的声音:n
“盛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特地主导今日的‘过家家’吗?”n
“为什么?”n
“因为我想着要是你拒绝娶我为妻,那我至少还做过你半日的妻子。虽然是假扮的,但也足以成为我毕生的美好回忆。”n
青登哑然失笑:n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拒绝你?那么,在扮了我半天的妻子后,你有什么感想吗?”n
“累坏我了!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在实际尝试过后,才发现这样的‘平静生活’并不总是美好的。”n
她蹙起眉头,大吐苦水:n
“我不喜欢干家务!不论是打扫卫生,还是烧菜做饭,我都很讨厌!”n
“今日之后,我不想再碰扫把,也不想再碰菜刀。”n
吐槽完后,她像是想起什么,轻轻地补充道:n
“不过……这种相依为命,共度余生的安宁感,我非常喜欢。”n
青登轻轻颔首。n
“嗯,同感。”n
他说着更加用力地抱紧对方。n
“於一,这样真的好吗?”n
“你指什么?”n
“举办这么冷清的婚礼,真的好吗?”n
在神社举办婚礼——非常典型的“神前式婚礼”。n
因为规模大、环节多、花费高,所以只有豪门大户才操办得起“神前式婚礼”。n
但凡是“神前式婚礼”,哪一场不是锣鼓喧天?哪一场不是宾客盈门?n
这么简陋、这么冷清的“神前式婚礼”……别人有没有见过,青登不得而知,反正他没见过。n
“没有关系。”n
天璋院轻轻地摇了摇头。n
“婚礼的盛大与否,只不过是表象。”n
“我与德川家定的婚礼够盛大了吧?可我一点都不怀念那场婚礼。”n
“婚礼如何,无关紧要。”n
“反正我已心满意足。”n
说罢,她特地抿了抿嘴唇,颊间绽出半是羞臊、半是打趣的笑意。n
随后,她主动捧起青登的脸颊,抬头迎上去——n
嘤咛之中,隐约可听见她轻声道:n
“盛晴……请做我的半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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