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登国师是深知卓然的手段的,他也知道光凭吐蕃士兵和自己是很难击杀掉卓然的。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了,一但不成功的话,就要面临卓然疯狂的报复了。为了这次行动能够万无一失,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去请自己的师兄梵登法师,和自己的师弟摩登法师出山。可是他们都在大昭寺里面,不问世事。樊登法师一心专研佛法,摩登法师则是一心专研武道。洛登也没有绝对的信心把他们请出来,但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大昭寺走去。
为了增加一些说服力强,洛登还特意的带上了瞎毡。虽然带上来瞎毡一起去,但是洛登国师依旧眉头紧锁,内心满是忧虑与忐忑,因为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两位师兄弟的,极其不喜欢干涉这些凡尘俗事的。
他们匆匆踏上了前往大昭寺的蜿蜒路途。狂风似是知晓他们的来意,在他们耳畔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尖厉的警告,仿佛在斥责他们莫要惊扰佛门的那一片清净圣地。天空中乌云层层叠叠,沉甸甸地压下来,那股压抑的氛围仿佛也在预示着这场强求之行的艰难。
终于行至大昭寺那威严的山门前,两扇厚重无比的大门紧紧闭合,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庄严与肃穆。洛登国师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叩响门环。清脆的叩门声在寂静得可怕的山门前久久回荡,仿佛是敲响了命运的钟声。良久,才有一位年轻的喇嘛缓缓打开侧门,探出头来。瞧见是洛登国师,小喇嘛赶忙双手合十行礼:“洛登师叔,您这是为何而来?寺中正在静修,住持有令不得打扰。”
洛登国师努力挤出满脸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不住心底的焦急,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师侄,我今日实有万分紧急之事,必须面见我师兄梵登法师与师弟摩登法师,还请您多多通融。”小喇嘛面露难色,轻轻摇头说道:“师叔,两位法师早已闭关,不见外客,您还是请回吧。”瞎毡王子在一旁顿时火冒三丈,他双眼圆睁,上前一步,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我们,你可知此事关乎吐蕃的生死存亡!”小喇嘛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坚定地守着门,声音虽有一丝颤抖但依然清晰:“佛门之地,不受俗世胁迫,请王子殿下莫要动怒。”
洛登国师急忙一把拉住瞎毡王子,满脸歉意地向小喇嘛赔礼道歉,然后说道:“小师侄,您就通融一下,且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洛登求见,若两位法师不见,我自当立刻离去,绝不再打扰。”小喇嘛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去通报了。
洛登国师与瞎毡王子站在山门外,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吹过,吹得他们的衣袍猎猎作响。瞎毡王子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抱怨道:“这大昭寺也太不近人情了,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推三阻四。”洛登国师则一脸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莫要心急,两位师兄弟皆有自己的坚守与信念,我们需得慢慢劝说,切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