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晓叹了口，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你说了你与他断了关系，但是，倘若他以天子之威要纳你进宫呢？你当如何？”
三娘没想到母亲会想到这里，她一时半会也没有回答。杨素晓继续说着：“其实，我这个年纪很多事情经历过，也看过，自然是懂的。所以我看得出来你与他彼此都是有情义的，只是深宫高墙，你拒绝他也是对的。况且他母亲……”杨素晓知道陈飞远是被高太后害死的，但是赵顼与三娘的事，她不想以长辈的恩怨来要挟。况且她知道当初为了陈家，赵顼也做了很多努力和牺牲。于是，她没把这句话说完，只深深叹了口气。
三娘想了一会才回答：“母亲，女儿还年少懵懂，有些事也不是十分明了，所谓情情爱爱，也未必就是眼见那般。况且，他那深宫，有皇后有嫔妃，哪里就一定有我的位置？我不喜欢与人分享夫君，我做不到。”
杨素晓被最后一句话微微惊了一下：“儿啊，这最后的一句话，可要慎重啊。且不说高门大户，就是稍微好一点的人家，也会有那么几个妾室通房，都是正常的。就连你父亲……西院的那两个你也见过。虽然我也十分不喜，但是如今的情况就是你做了正室是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的。甚至有些情况下还要主动为夫君纳妾，以示你的贤德与大度。”
“比如生不了孩子？”三娘脸色白了白，苦笑这问着。杨素晓看到她的神情也变了脸色：“儿啊，你什么意思？你有事瞒着我吗？”
三娘无可奈何的说着：“母亲，我以为你知道。”她停顿的看看了杨素晓的神情，发现她确实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就继续说着：“上次在外祖那边遇刺……我受伤……可能……无法怀孕……”
杨素晓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嘴巴压低声音说着：“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