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次,根本拨不出去。
我道:“为今之计,只有等天亮。任何鬼故事,邪恶的东西都怕阳光。等天亮了,我们再决定去路。”
众人都同意我的想法。
我教他们掐诀印,万一有长头发女人从头顶垂下来,不至于被尸气套住。
胡子道:“你那封建迷信少说点,胡爷教你们念经吧。这念经配合平仄,能焕发正气,驱逐邪恶。
来,都跟着胡爷念。”
胡子双手合十,两腿盘膝,抑扬顿挫念叨:“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铝硅磷,硫氯氩钾钙钪钒,镉铟锡锑碲碘氙......”
我一听,你这啥经啊,这么拗口。
布丁他们被吓破胆了,跟着胡子一起念,虔诚的要命。
胡子得意洋洋,头顶放光:“胡爷这经,通物理,明科学,莫说小小僵尸,便是旱魃尸妖,见之也要魂飞魄散。此经名曰《元素经》!句句是物理,点点是化学,这才是咱们唯物主义应该念诵的!”
还别说。
让胡子这么一搞,大厅的恐怖气氛消散不少。
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真要撞邪了,念元素表,确实比大藏经好使,县官不如现管嘛。
我们又困又累,大厅连个枕头都没有。胡子说,还是去二楼睡觉,这次大家挤一挤,住在一间房,熬到天亮便好。
人一旦困起来,上下眼皮沾了胶水,什么都顾不得。
布丁他们便跟我们,同去201房休息片刻。两个女生睡床,其余人靠墙小憩。
何楚被吓出心理阴影,生怕墙上有洞。
201的房并没有猫眼。
倒是墙上有大片黑色污垢,隐隐出现人的轮廓。
我无所谓,靠墙就倒,默念元素周期表,很快就睡过去。
门是反锁的,再说我们人多,阳气重,鬼魅不敢轻易作妖。这一觉醒来,浑身酸痛,由于没有窗户,也不知道几点。
踢了胡子一脚,我与他走到外面去看。
过道仍是青白色月光,还在晚上。
胡子道:“尽管看不到时间,以胡爷的生物钟,咱们至少睡了五六小时,应该天亮了,咋还是半夜。”
我压低声音:“进村的时候我看了,凌晨一点整。如果是正常时间,咱们耽搁了这么久,早就应该天亮,现在是中午才对。”
“会不会咱们睡了一整天?”
“不太像。胡子,我说句不吉利的,这地方,好像没有白天,永远是黑夜,就像在棺材里。”
风雨客栈的外面,仍是晃动的树林。
阴兵借道,游弋其中,久久不肯离去。
“啊!”
201中一声惨叫。
我与胡子急忙回去。
原来布丁和萧云睡床上。不知何时,二人浑身冰冷,竟然断了气。吓得何楚急忙施救,要做人工呼吸。
胡子上去就是一脚。
你他妈那是做人工呼吸吗?那是下贱,趁机吃豆腐。
我道:“别着急,只是暂时闭过气,拿香来。”
青纹应了声,将三根檀香交在我手中。
香这种东西,倒斗经常用。
一是祭祀鬼神。
二若被困地下,焚香观察烟雾流动方向,可寻到出口,因此随身携带。
将檀香搓下一缕粉尘,洒入二人鼻息,在咽喉处狠狠一拉皮肉,使香灰涌进去,摁压人中。布丁与萧云相继咳嗽几声,趴在床上哭泣。
“咋回事?”我平静问道。
布丁说:“方才睡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掐我们脖子,我想喊,又喊不出来,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脑袋越来越重。”
“哦?”
我掀开她们衣领。
女人皮肤娇嫩,色泽白皙。脖颈之上,果真两个人手印,呈紫青色模样!
萧云抱怨:“我就说不上二楼吧,这不干净,我们快走吧。”
胡子道:“外头阴兵借道,怎么走?”
说罢,胡子看向我。
我心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睡觉,看手印大小,是个男人。
要么是何楚他们干的,要么就是鬼。
可若是何楚,理由呢?
若是鬼,为何偏偏躺在床上的人出事了?
我也躺在床上,发现平躺的时候,伸头去看墙壁的阴影,那阴影最像一个手脚大开的人形轮廓,好像要从墙里扑出来。
眼下还没天亮,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冷眼旁观的陈默说话了:“有些鬼故事的情节,与我们的遭遇相当。按照上面的说法,这是遇见山鬼开的阴间客栈,要想回到阳间,必须对山中阴鬼有所表示。”
萧云气愤:“都是因为你。说来水村,我看是进了鬼村,你到底怎么带的路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对陈默有不满情绪。
陈默耸了耸肩:“这里确实是水村。”
“都怪你,都怪你。”萧云埋头大哭。
何楚也道:“你确定没走错路?”
我打断他们无用的争吵,问陈默:“如何对阴鬼有所表示?”
陈默冷冷道:“献祭,至少要一个人。相当于说,一个人作为祭品,用自己来向阴鬼谈判,放过其他人。”
此话一出,几个大学生互相开始猜忌彼此,甚至盘算谁该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