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不可置信,惊呼道:“陈默,你居然跟他一起害我们!”
我道:“这个陈默,本来就是老头一方的人,想把你们引到村子害死。不过半路遇见我们,破了他的法术罢了。”
陈默抬起头,理直气壮:“布丁,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爱意,那就别怪我牺牲你了。其实你要同意我的表白,我是不忍伤害你的。献祭嘛,两个人就够了,何楚那家伙居然出卖我,那他必须死。”
顿了顿,陈默不慌不忙,也不怕我们杀了他。
对老头解释:“爷爷,本来我想这四个外地人能多凑齐一份口粮,不想弄巧成拙,引狼入室了。”
老头冷笑:“四个土耗子罢了,不碍事。掀了锅子,翻了灶子,花了个龙子。”
这是黑话。
老头绝对不是普通人。
倒斗的,一般合伙干,俗称“支锅子,起灶台”。
这老头是在咒我们死。胡子当然不客气,啪啪两个嘴巴子,又给了一脚,几乎送老头归西。
我让胡子别打死了。
先把陈默和老头捆起来,弄回客栈慢慢审问。
水村有诸多秘密。
单说老头在村里杀人,就不是简单的劫财,我看他懂些邪术,搞不好是旁门左道一类!
也许是引出沼气烧光了阴兵,动了水村地脉。
大晚上,水村就起了白雾。
以往白天有,现在晚上也有了。
雾气极重,数米外混沌不清。等我们退回客栈时,外头已经完全被雾气笼罩,就是十万流明手电也照不出模样。
刚回去,萧云急匆匆往外走。
她胆子最小,方才一直躲在客栈中不敢出去。
我见她往雾气走,便叫住她,问她要干啥。萧云也不回答,走的更快,我隐隐瞧见她后面的影子,屁股上拖了根绳索。
“哇!”
进去的人惨叫声。
大厅的灯全灭了,一股窒息的血腥味涌入口鼻。打开灯一看,地板满是鲜血,一具无皮女尸横在角落,肚脐爆开,肠子流了一地。
是生生给野兽拽出来的,连肝脏都从肚脐扯出。
“不好。”
原来刚才出去的根本不是萧云。
这女人,终于被自己的胆怯害了。她躲在大厅,自以为安全,谁料藏在暗处的墨玉垂明珠趁她落单,便下了毒手。
猫村的猫,常趴在人肚脐吸人气。
萧云被墨玉垂明珠迷住,那猫吸够了气,伸长爪子搅入肚脐,缠住盘肠往外一拽。那真是,血腥到极点。
就这还不算完。
墨玉垂明珠扒了人皮,自己披上。
难怪刚才的萧云屁股后有绳子,那是没藏好的猫尾!
再去追,已经消失了。
我大呼不妙:“墨玉垂明珠肯定去通风报信,这里马上就要被恶猫包围。快,封好门窗,所有人退入阁楼,看能不能守到天亮。”
“死心吧。”老头阴冷一笑,“阎王要你三更死,岂会留人到五更。你们这几个土耗子,跑这倒斗,一起留在这做肥料吧!”
“妈的,老东西,胡爷先弄死你。”
“先别激动。老家伙,你让陈默把人带到村子,不会只是为了喂猫吧?”
老头不搭理我们。
我朝胡子打个眼色,示意先审陈默。
陈默虽然歹毒,毕竟是个年轻人,不似老头油盐不进。
胡子摆出十大酷刑,陈默便招了。
我问:“这老家伙姓甚名谁,把人引到水村害死,是想干什么。”
陈默道:“我叫他棺老贼,以前隐隐听他说过,好像,好像他姓洋?把人引到这,除了安抚那些猫,防止它们失去控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献祭贞烈神妇娘娘。”
“地宫在哪?”
“五包坡。你们去过的,当时我们靠狸奴监视你们。”
我把目光转向老头。
这老头居然姓洋,会不会跟特科一组的洋灿有关?
便翻开背包,找出洋灿在民国的老照片。
老头脸色一变:“看来你们不仅仅为了倒斗。呵,那就更要死了,绑我也没用,我死了,却仍然存在于水村,不信你试试!”
胡子自然不信。
陈默道:“我劝你们还是相信他这句话。他早先在这杀人掠货,不是没被识破,可他每次被人杀死,第二天天黑又会重新出现。不过被他杀死的人,基本都在墙里做了无皮腊肉。”
“你为什么要给他卖命?”
“因为......”
陈默躺在地上,撑开上衣,露出肚脐。
肚脐之上,赫然一张老猫的脸。
老猫没有眼珠子,空荡荡的眼瞪着我们,令人浑身发寒。
“我中了他的诅咒,每年给他带两个人来水村,不然肚脐绞痛,连肠子都要钻出来。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自己的小命,他的吩咐,我不能不听啊。虽自私,可这也是人之常情,换你们也会这么干。”
陈默没有一点脸红,大大方方承认了。
青纹铁青脸色:“人不为己,这话不是这么解释的。”
“不管怎么说,人一出生,自私自利便是天性,先要考虑自己,才有余地拯救世界。”陈默依然嘴硬,他的自私是骨子里的。
我问棺老贼,洋灿跟他是啥关系。
这一点,棺老贼没有隐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