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怪眼寒睛,血舌白唇。
见我们到来,扯开嗓门咆哮,一阵阵舔血的动静,吓人魂魄。
汪汪!
金睨呼月獚走在最前面,如狼啸月,大开嗓门一吼。
村中群猫哑然无声。
跳出来挡路的,具被金睨呼月獚咬了头颅。其余缩在盗洞瑟瑟发抖,任由我们靠近中间最大的土丘。
“等等。”
我示意棺老贼在前带路。
棺老贼不怕死,闭上眼嘲讽:“不用白费心机了。早知道夜行山人身上有这件宝物,我就该将尸体烧了。”
夜行山人是旁门左道的顶尖人物,尸体内绝对藏了机关,谁敢破坏,必遭反噬,故而棺老贼一直不敢动尸。
陈默道:“上面有危险,你们千万别这么上去。”
“哦?”
手持观星灯,再浓郁的尸瘴也不迷路。
我朝陈默挑了挑眉,陈默下定决心,说了实话:“我上学偷家里钱,后来口子越拉越大,几乎被拉去卖血。无意中听到水村曾经挖出古墓的传闻,便到神女门山寻宝,结果被棺老贼下了诅咒,不得已替他骗人害命。”
“我也曾尝试靠近中间那座土丘。据说水村挖了四具棺材,里面都是宝贝。唯独挖到第五具,不敢打开了,所以四座土丘都是盗洞,唯独中间那座还完整。可一上去,人没有不死的。”
“哦?”
有机关,也该埋在地宫里,怎会埋在地上。
看水村规模,那位贞烈神妇娘娘的排场不比皇后小。
因此我不敢掉以轻心,多在山脚看了会。
棺老贼狠狠瞪了陈默一眼,陈默解释:“爷爷,你在水村是不死,我可会死,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胡子对我说:“这小子不会编故事吓唬我们吧。”
我道:“恶猫只敢在附近打洞,不敢去中间的土丘,恐怕上面确实有可怕的东西。”
“那简单。”
胡子一把拽过棺老贼,一脚将他踢飞过去。
棺老贼踉跄几步,踏入中间土丘。
轰隆。
五包坡被尸瘴笼罩,忽然天空一阵响动。山中阴风密布,阎罗怪吼,雾气当中,居然冒出一股黑烟来!
说是黑烟,却有金属光泽。
像龙在雾气盘旋,只笼罩中间土丘。
周围的恶猫炸毛了,一个个拖家带口自盗洞爬出,纷纷往外逃窜。
金睨呼月獚守在山下,咬死不少恶猫。那些猫仍在搬家,似乎山里头的东西比狗恐怖许多。
“哎呦。”
棺老贼瘫软在地,被黑烟喷中,立时七窍流血。
布丁心存不忍,陈默笑道:“他不会死的。在水村,你们谁都杀不了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奇怪。
陈默诡秘一笑:“因为他不是人!”
棺老贼跪地呕吐,口鼻之中,爬出两条白乎乎肥胖胖的活蛆来!
活蛆从鼻孔钻出,又从他眼睛挤了进去。棺老贼确实不是活人,当然,他也不是僵尸。依我看,他是旁门左道中养蛊高手。
那两条活蛆,也许是传说中的金蚕蛊。
这时,明明死去的棺老贼又复活了,一脸惊恐从山脚退回村中。
黑烟如龙,鳞甲峥嵘。
盘旋在雾气,守住山腰。
胡子诧异:“尸瘴是白的,咋五包坡的烟是黑的。”
我惊道:“这玩意比尸瘴更恐怖。尸瘴充其量是慢性毒素,这东西活人一碰,立刻暴毙,也许是千年老僵尸的疝气吧?”
“僵尸也有疝气?”胡子大眼瞪小眼,“那要不要给它在医院挂个号?”
五包坡中有诸多玄机。
最大的地宫,便在中间土丘下。从山脚,隐隐能看见青石的门楼、神道,还有碑亭。
然而这些都被一股黑烟阻拦。
并非我瞎掰,黑烟搞不好真是千年老僵的疝气。
在干尸日记本上记载的故事,村民打开第五口棺,棺中有一长毛的手,能将活人拖到棺口砸烂颅浆,可见正主绝非善类。
我还是问棺老贼:“你既然叫洋灿,水村的祭祀事宜便是由你负责,你应该知道上去的办法吧?”
棺老贼道:“他们贪得无厌,断了水村地脉,此地风水已败,怨气聚而不散,活人一近必死无疑。我劝你们还是打消念头,自己离开。得了夜行山人的尸体,上面宝珠也值几十万,何必再窥视水村的秘密?”
胡子道:“你当胡爷是小蟊贼,没见过市面?你这老儿如此奸猾,五包坡里头肯定有好东西。”
“呵,不怕死你们就上。”
我端起下巴思考。
暗中注意在场人的神态。
棺老贼笃定我们上不去,劝我们离开。
布丁早就吓蒙了。
青纹和白川倒是一脸无所谓,胡子摩拳擦掌,准备捞一票的架势。
还有陈默。
对了,陈默从始至终,不曾有一点正常人的恐惧,也没有被揭穿阴谋的窘迫。这个人如我所说,城府极深,极其自私。面相不是短命相,属于祸害遗千年。
我观察陈默。
见他一副狡猾表情,眼底藏着得意。
何楚的“血娃”故事,就是陈默教的。这人做事有极强的目的性,说村民有人猜忌疑似吸血鬼的孩子,便烧了对方家,还灭了对方满门。
这个故事后面,会不会另有隐情?
想着,我调转目光,看向村中被火烧的废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