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天坐在他后方，目光低垂在鹤背上，一副黯然失神的模样。
“何以见得？”
苏锦年平静道，但有些意外这家伙还能主动和自己说话，原本还以为他至少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了。
毕竟自己可是在众目睽睽下，亲手击碎了他的浩然正气梦。
如此看来，他的内心也没有那么脆弱……
白华天始终不正眼看他，徐徐说道：“你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竟然可以让她对你产生那种……不应该存在于你身上的情感。”
呵呵……这家伙，护花使者的毛病又犯了吗？
“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你知道她前前后后为你做的这些，几乎可以说是断送了她的修炼人缘，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锦年冷笑一声，“思想挺活跃嘛，是不是打没挨够？”
白华天双手不由得颤动一下，连瞳孔都缩小了半分，可以看得出来，那日的战斗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忍了忍后他继续说道：“但只要你稍微动动嘴，她在外门至少可以保证不被欺负，可你什么都不愿意做，冷眼旁观，像个局外人一样。”
“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善意！”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苏锦年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片刻后嗤笑一声回过头去。
善意如何，爱慕又如何，这都是弱者无法承受孤独，而编造出来的掩饰罢了。
真的强者，应是孤身前行，一路上的任何事物都不会干扰他的思想和决心，只会沦为他的踏脚石，筑成强者之路上的阶梯。
苗语雨对他的爱慕之情，苏锦年又何尝感受不到，但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弱者，所托付的情感，有必要去回应吗？
答案是没有必要，直接忽略便行了，倘若这份情感干扰到了自己，除掉则是唯一途径。
两人之后再无交谈。
仙鹤划破天空，飘荡着新弟子们的欢声笑语。
一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一座绵延的山脉。
仙鹤承载着他们直冲二下，径直撞向了险峻的峭壁。
“啊！……”
身后传来弟子们惊恐的喊声，而负责接应的弟子却露出了笑容，仿佛就在等待着这一刻似的。
想象中的惨烈碰撞并未出现。
仙鹤直直地冲进了峭壁，激起一个涟漪。
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众人才幡然醒悟，原来刚刚的一切只是假象。
高耸入云的巍峨山脉，山脉上空云雾缭绕，仙鹤飞舞，灵气充裕，灵兽纵横，宛若仙境。
相比于外门，内门所具有的气息要古朴深厚许多。
“这就是玉玄宗内门吗……”
“比外门要大上许多。”
“我还从未感受到如此充盈的灵气。”
“仙王境指日可待！”
弟子们滔滔不绝的兴奋道。
苏锦年面色平静，伸出手掌握了握，确实能感受到一股缥缈的灵气。
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充盈，只是相比于外界要充沛一些，若是呆上些时日，就会习以为常了。
毕竟他可是感受过比这里还要充盈百倍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