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
老巫师心悸的朝他招了招手,他对这个玉玄宗疯子很是害怕,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师姐!”
苏锦年大喊一声,吓得老巫师心头一颤。
“你叫她干嘛?”
梁小玉听见声音后火速到达,第一眼便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张承安,诧异道:“他居然死了。”
“师姐,这个老巫师说能治好我的病,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做个底,我怕这老家伙搞阴的整我。”
苏锦年义正辞严道。
梁小玉愣了愣,实际上她也看出来苏锦年的身体有问题,只是没有去问而已。
“哦……好。”
苏锦年这才跟着老巫师走进了屋内。
“你躺在这里面。”
老巫师指了指旁边的木盆道。
苏锦年没怎么犹豫就躺了进去,似乎丝毫不担心这人会有什么小动作。
然后老巫师便在屋里翻东翻西,最后抱着一堆散发着异味的枯草,丢进了木盆里,然后就坐在了旁边,捏着一个手决,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念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只有枯草的木盆里竟缓缓流出了黑色的液体,气味酸涩,还很粘稠。
皮肤被黏上这些黑体液体,开始只觉得触感有些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微微产生了一丝痛感,而后逐渐扩散。
苏锦年眉头微皱,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蚂蚁啃噬,并且痛感在骨头里依旧存在,他断定是黑色液体渗透进他体内了。
老巫师一边运转功力,一边偷偷看他。
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还真不小,如若我偷偷下了什么毒物,恐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
但他不敢这样做,万一这小子还真有什么奇异的手段能察觉到他下毒,那就死路一条了。
毕竟他的底牌都招呼给张承安了。
梁小玉站在外面,身前不远处聚集着一堆巫师,但没人敢向前。
她的目光停留在张承安的尸体上,看着他额头上的刀伤陷入了沉思。
这小师弟本事当真不小呢……
身体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苏锦年不禁咬紧了牙关。
但疼痛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加剧。
“这是我们巫师的独门医术,用这些浊液渗透进人的每寸骨髓,反复磨砺带出里面的毒物和杂质,用你们修行上的话来说,就是洗筋伐髓,但过程也是相当痛苦的,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挺过去。”
“挺?”
苏锦年忍不住浑身颤抖,声嘶力竭道。
“嗯,绝大多数人要么会中途放弃,但后果就是浊液黏腻在骨髓中,使人绝望痛苦的慢性死去,要么就是坚持下来的,但也有不少会被硬生生痛死。”
这家伙……我不问他就不说吗?
老巫师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丝兴奋。
但他很快便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便笑吟吟道:“既然我答应了你的要求,那我是否能离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