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岳升的门客,也是个颇有才华的人。
在蓝匡没有进入太守府之前,他最是受岳升器重。
自从蓝匡加入之后,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但作为门客,他也不敢把蓝匡怎么样。
只能时不时跟蓝匡唱唱反调。
当初蓝匡不辞而别,最开心的就是他。
因为蓝匡的离开,他的才能保住,
没曾想,现在蓝匡又跑回来了。
心中本就不悦,现在听蓝匡说是来和岳升谈买卖的。
他就想在岳升面前表现一下。
如果蓝匡还想回来的话,那他就更要阻拦了。
在这玉城,已经没有了蓝匡的容身之地。
“杨兄说的没错,以前是我不懂事,出去历练了一番。”
“有很多事情也就想通了,为了生活,有些事情不想做也得做。”
蓝匡淡淡地道。
“没想到当年恃才傲物的闵州大才子,也会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啊。”
“要不是听你亲口所说,想必在座的诸位,都不敢相信吧?”
杨斌看到岳升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袒护蓝匡的意思。
胆子便大了不少,想借此机会来羞辱蓝匡一番。
好出了当初的一口恶气。
如今时局瞬息万变,岳升再怎么爱惜人才。
也不可能对曾经‘叛逃’的蓝匡没有任何的戒备心理。
眼下又有起义军要攻打玉城的消息。
虽然起义军迟迟没有动静,但在这个关键时刻。
蓝匡偏偏出现了。
这让人很难不怀疑,蓝匡是否已经加入了起义军。
甚至很有可能是来当说客的。
岳升作为蓝匡的表叔,两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
自然不好开这个口去直接问蓝匡。
而这个时候,这些门客就派上用场了。
只要他们做得不是很过分,岳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时,他也想看看,这些门客和蓝匡相比,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或者说,几年过去了,他们到底有没长进。
“这个杨斌,长得人模狗样。”
“说话却一副阴阳怪气,他学的是阴阳学吧?”
龙尤井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杨兄此言差矣,倘若要真的像你这么说的话。”
“那么在座的诸位,除了岳太守之外。”
“为了生计,尔等也只不过是在他人帐下,仰人鼻息罢了。”
“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吧?”
面对杨斌的讥笑,蓝匡不仅没有感到生气。
反而显得从容不迫地道。
“你……”
此话一出,杨斌顿时哑口无言。
“既然蓝兄说是来谈买卖的,不妨说说看,谈的是什么买卖。”
“不过,我可要提醒蓝兄一句。”
“在太守府里的买卖,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谈的。”
“你比方说,鸡鸣狗盗、偷奸耍滑之流。”
“特别是那些,临阵脱逃的叛徒,最没有资格。”
杨斌旁边的另一个门口沈宁,把话给接了过去,道。
他这话里有话,明摆着就是针对蓝匡,龙尤井都能听得出来。
又是一个指桑骂槐的阴阳学者。
“沈兄说得没错,这样的人确实令人所不齿。”
“但最无耻的人,往往是那些受人恩惠,却无所作为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