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老爷就是跳崖而亡的。”
“刚才起义军的首领向我做了保证,一定会厚葬老爷。”
“以后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
“老爷希望你们一家人都能好好地活着。”
练绪接着声音哽咽地道。
“我爹都死了,还说什么一家人?”
岳秀珍的停止了哭声,眼中带着泪水。
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始终认为,自己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作为长女,她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一定要为自己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岳秀珍猛然抬起头,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龙尤井。
眼中的怒火更旺盛了。
龙尤井和她眼神接触,发现她眼中带着敌意。
不知为何,浑身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想躲避岳秀珍的眼神。
但想了想,要是这样做的话,未免显得太怂了。
于是,龙尤井硬着头皮,咧嘴笑了笑。
岳秀珍并没有理会他。
眼神回到了练绪身上。
“练叔叔,外面站着的那个少年。”
“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岳秀珍对练绪问道。
练绪听岳秀珍这么一问,他不用看。
也知道岳秀珍口中所说的少年,肯定是龙尤井了。
“那小子就是起义军的统帅。”
“据说只有十七岁,比你还小两岁。”
“你别看他年纪小,行事风格却是让人发指。”
“以后见了他,最好不要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能绕着走,就尽量绕着走。”
练绪再次压低声音,道。
生怕被外面的起义军和龙尤井听见。
岳秀珍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对着父亲的尸首哭了起来。
她现在正处于伤心之际,没有闲工夫想其他事情。
练绪跪在岳升的尸首前哭了好一会。
想起自己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
要不然的话,只能会给自己和岳升的家人带来麻烦。
他转而对着白氏和秦氏磕了个响头。
这下可把白氏和秦氏都吓了一跳。
“练管家,你这是何意?”
白氏满脸困惑地道。
“太夫人,夫人,练绪从今往后,就不能在你们身边,伺候你们了。”
“你们要多多保重,注意身体,节哀顺变!”
练绪情绪低落,说出这些话时,心里无比难受。
“练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刚走,难道你也要走?”
秦氏似乎听明白了练绪的话。
可她有些接受不了。
平时她们一家,把练绪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就连吃饭都是让他一起的。
现在练绪却说这样的话,这不就是白眼狼吗?
“夫人,对不起!”
“我也不想走,但我别无选择。”
“你们一家人的恩情,我练绪来世再报。”
练绪说着,咣咣地又给白氏和秦氏磕了三个响头。
“练绪,你怎么能这样?”
“我们一家人把你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弃我们而去?”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白氏指着练绪的鼻子,破口大骂。
岳升死了,那些门客靠不住。
他们唯一能够仰仗的人,就只有练绪。
可现在练绪却说要离他们而去。
简直就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
“太夫人,真的对不起。”
“我是有苦衷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