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开着车。
看了一下时间。
刚好下班的时间,他开着车去到了实验小学。
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学生放学的时候,先是一年级一年级的放。
他在旁边等着。
到了六年级的时候,女儿从里面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说道:
“老爸,怎么是你来呢,我以为是妈妈要来。”
听到女儿的话,他搂着女儿四处看,果然不远处就看到了妻子。
妻子正对着他微笑。
他心情有些复杂,牵着女儿的手,到了妻子那。
“妈妈。”
一看到耀羽,晨耀就急忙跑过去抱住了。
那是她的妈妈。
于是,耀羽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
三人决定在校园周围逛逛在回家。
实验小学是建立在军区的旁边。
军区是在市区的郊区。
那儿风景美丽。
旁边的大树,遮住了稍微有点热的阳光。
三人牵着手,走着,耀羽正在和晨耀聊着天。
他有听,也有没听的。
“老爸,你看看,那边有画家给人画像吗,我们过去!”
晨耀看到那树下有个画家,急忙拉着爸爸妈妈走。
然后画家给这一家人画了一幅画。
一共50块钱。
那画也是挺大的,纯手工。
画得很温馨。
钱也是值得的了。
他拿着画,看着。
突然热泪一下滴出,他急忙擦掉。
而远处,是耀羽给女儿拍着照。
女儿用这个新潮流的拍照姿势。
是啊。
这就是一家人。
想到耀羽和何萍的事,他也有些沉重。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事,他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才是受害人。
理论上的受害人。
那么,耀羽呢,她是怎么想的呢?
他想不明白。
对于耀羽来说,她和他只是成为繁衍后代的关系吗?
她有喜欢过他吗?
还是对她来说,孩子是维持两人的关系?
他想到了很多。
比如,正常的世界里,女儿死后,妻子就和自己离婚了,或许其中有女儿的关系,也有她性取向的关系吗?
可是,后来她也和那个人,素篮天结婚了。
他现在真的搞不懂了。
那个人,那个妻子。
现在,让他真的看不懂了。
他心里想着:
“耀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老爸,来这拍照。”
女儿陈耀在远处喊着。
他急忙过去,然后蹲下,女儿则是抱着他。
两人的肌肤,贴在一起。
女儿身上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子。
就是在刹那,他突然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
眼前的女儿,真的是自己亲生吗?
“喂,你们再靠近点,我要拍照了。”
远处的耀羽喊着。
晨曦急忙蹲好,看着前方的摄像头。
就算女儿不是他的,他也要养下去。
那就是他的女儿!
女儿拉着他的手,做了耶斯的手势。
“好了,现在轮到妈妈了,晨耀,你负责拍照。”
耀羽说完,晨耀急忙过去,拿着妈妈的手机。
而晨曦跑过来他的身边。
熟悉的香气,熟悉的人。
那是不知多少个日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两人依靠在一起,晨曦搂住耀羽,头往耀羽那靠,微笑地看着前方。
“咔”
女儿则是急忙记录着这一切。
拍完照片,三人决定回家。
晨耀坐在他的车里。
耀羽也有车,她开在前面。
两辆车,开向了回家的归途。
“顶顶顶。”
耀羽正在开着,突然有人给了她打电话。
是何萍。
她脸色微变。
然后接上。
那边已经说话了:
“羽,晨曦好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就是这一句话,让耀羽顿时手脚冰冷。
但还是强忍着感情,挂掉了何萍的电话。
她继续开着车。
很快就到了家里。
她小心地将车开进别墅的自家地下车库。
然后出来,晨曦的车也到了。
晨曦将车放好,然后牵着女儿的手出来。
耀羽面色不改。
三人一起进了屋子里,和往常一样,晨耀一下子就跑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门。
两人则是在客厅休息一下。
晨曦将工装脱下放到衣架上。
今天耀羽穿的是休闲装。
但没那么热。
她将鞋子脱下,穿上凉鞋。
“我看,过几天,天气又变热了。”
晨曦一下子躺进沙发里,对耀羽说着。
现在他只穿了个白色短衬衣。
透风凉,感觉很爽。
耀羽则是坐在一旁说道:
“是啊,过几天就变热了。”
她打了个哈欠。
晨曦见状,整个人都躺进了沙发,头向她那边靠近。
然后头放到她的双腿上。
晨曦说道:
“咱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再做饭吧,最近有点累。”
他说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耀羽则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脸。
那年那个秋天。
那个季节。
那个人们恋爱的季节。
两人也是这样在操场的草坪上,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睡觉。
夕阳的光,照耀着两人。
从小的时候开始,晨曦就喜欢上了耀羽,甚至是明目张胆地追。
尽管还小,但是,晨曦经常去耀羽的家看电视,帮忙干活。
他家也有电视。
但是他不去。
他甚至在村里的同伴说道:
“耀羽是我的,谁都不要和我抢,知道吗?”
那时候,晨曦可是村子同年纪小朋友里的刺头,爱打架,爱玩,爱调皮。
他的目光中,只有耀羽。
一直如此。
从未改变。
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她的脚被石头划破了,走着就疼。
他看到了就急忙把她背上。
那时候,大家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像他那样的行动。
当时她脸都红透了。
对他来说,好像她在,就什么规矩都不怕。
晨曦小的时候,就很帅气。
也很高大。
深得各班女学生的喜欢,甚至有人给他发纸条,他都不看直接撕掉,说什么:年纪太小,应该要学习才是之类的。
但是,在班里,他看到她,就调皮地朝着她笑。
那是赤裸裸的爱慕的目光。
吓得她赶紧低头。
他则是勒勒一笑。
好像不在意一样。
有一次,上街,那时候,都是去很远的地方上街。
那时候,上街是很好玩的事。
一般家人都是带着自己的娃娃去凑热闹。
那时,耀羽的母亲,就开玩笑说:
“晨曦,以后长大了,可要娶我家闺女,好不好。”
她听到妈妈的话,整个人都羞死了。
而他当时则是大声的说:
“嗯,那是必须的,耀羽以后就是我的老婆。”
如此大胆的事,那真是少有。
耀羽的母亲和他的母亲,还有几个大人都笑得不行。
大概是觉得,这娃儿真是不怕天高地厚。
当时的她,并未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害羞。
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的人,她只剩下害羞,甚至不敢多想。
如今,往事暮暮。
如在眼前。
她细细地抚摸着晨曦。
他的脸,真是完美。
这样的容貌,若是女子,必是倾城绝世。
她本该和他一起终老。
可是,想到了什么,她只感到一阵窒息。
黑暗中,晨曦的意识,如脱了壳,整个人一直往下沉。
然后,突然躺进了一个花园的国度。
到处是花,是温柔的话,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子,正在抚摸着头发。
她身上的香气,好闻极了。
他的心情,一下子,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安静。
他抬起头,赫然惊见,对方的脸竟是空白,吓了他一跳,他赶忙起身,那个女人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