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顿回过神来,拱手朝其颇为认真地行礼参拜:“拜见女皇!”
衣上云快步上前,两只手将其扶住:“将军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将军还是和燕儿一样,称呼我小姐吧!”
程良犹豫了会儿:“这……”
这时,一旁的燕儿朝其偷偷使了个眼色,程良方才勉强地答应:“那好吧!”
俩人先后落座。
衣上云一边亲自替其斟酒,一边先开了口说:“将军即刻便要启程,我为将军略备了些薄酒,算是为将军践行,将军请!”
程良紧忙捧起面前的酒盏来,感激不尽地道:“程良替所有西秦百姓多谢小姐,这次若不是小姐出手及时相助,后果将不堪设想!”
衣上云说:“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身为一国之君,理所应当护百姓安宁。两国交战,累及的,始终都是不计其数无辜的百姓。”
程良听了遂赞叹说道:“如果天下君王,皆都同小姐这样想,那必定将是一片太平盛世。”
闻此,衣上云忽然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姐!”
“小姐!”
直到程良唤了好几声,方才将其叫醒过来。
衣上云对他笑了笑,说:“将军放心,这一天,一定会来的。”
程良笑了笑,遂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小姐真的不能再给殿下一个机会吗?”
闻此,衣上云的心终还是顿了一下。
继而环视了正所身处的宫殿一圈:“我与他,就比如眼前这锅里的白汤与红汤,一开始便就注定不可能混在一起,即便强行,终还是会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
此情此景,程良其实亦明白,如今他们的身份,一个是敌国国君,一个是敌国将领,如何可能再在一起?
可他就是不甘心,亦替轩辕翰惋惜。
衣上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终于做了决定,举杯敬程良说:“以后,他就交给你了,务必请将军照顾好他,多谢!”
最后,衣上云缓缓掏出了刚才精心准备的那个香囊来,递到程良的面前。
“此次将军回国必定凶多吉少,我特意做了这个锦囊给你,将军仔细收好了!”
程良看着如此眼熟的香囊,吃惊极了地问:“这不是殿下日日带在身上,最为珍视的香囊吗,怎么会在娘娘……”
许是一时太过激动,竟又再次忘了衣上云的话,忽地反应过来,赶忙纠正道:“这个,怎么会在小姐您这里?”
说着,便想打开确定一下。
“将军不可!”衣上云紧忙开口将其阻止。
看着程良朝自己投来不解的眼神,衣上云颇为认真地叮嘱其说:“这个锦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将军万万不可拿出来给他,切记!”
程良想了想,虽然不知为什么,却依然对其点了点头。
很快。
俩人之间寥寥几句之后,衣上云便命人将程良安全送出了宫。
站在高高的角楼上,衣上云目送着程良离开,嘴里默默地祝福道:“一路平安!”
宫门口,一角落。
当主仆俩再次相遇的时候,恍若隔世,一时间,各自百感交集。
程良快步上前过去跪在了轩辕翰面前:“殿下,属下终于找到你了,属下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轩辕翰自责极了:“本王该死,本王这次是真的把她给弄丢了!”
程良安慰他:“或许,这都是天意,殿下您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眼下,咱们还是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拓跋泽如今位高权重,只在陆远之下,想来他一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的!”
“拓跋泽,竟是他?”轩辕翰一听,顿惊了一下。
遂想了想,即刻下令道:“走,赶快回国!”
刚一翻身上马,轩辕翰便吩咐程良:“璟帝已然知道云儿即为东宁国未来国君的身份,如今新君继位,她一定会拿整个衣府做人质要挟云儿,你速速派人十万火急,将衣府所有人都转移到我们的别院。”
程良领命:“是!”
看到俩人终于策马安全启程,衣上云亦舒了口气。
刚一转身,便有一婢女过来禀报。
“启禀女皇,有一故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