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你说什么?袁飞也去武院了?”林院首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秦老太傅则喝道,“刘清河你莫要胡说,袁飞可是老林最器重的学生之一,怎么会在关键时候弃书院而去武院呢?”
素琴女夫子也是大惑不解,这袁飞她知道,是文院诗文第二好的学生。
“回老师,清河不敢说假。袁师兄本来中午还跟我们在商讨文武会事宜,可是范不离大师兄把他叫出去了一趟,袁师兄刚才回来后就宣布他退出文院队,要去武院队了。学生这才着急来告知老师。”
刘清河满脸急切之色,怎么看也不可能说假。
林院首听后,呆了好一会,满脸颓然之色,跌坐到椅子上,口里连连称道,“完了完了,文院不用比了,输定了!”
那范不离和袁飞二人,是他很得意的学生,在文院之中,一直是佼佼者,文院文杰榜上一二名常客,如今,不知道二人被武院院首关老匹夫使了什么手段,灌了什么迷幻汤,二人全都临阵反水了。
这还怎么比!
秦老太傅也是满脸失望,他好歹挂着个文院副院首的身份,如果武院以诗文胜了文院,他脸上也是黯然无光啊!
素琴夫子也很生气和失望,那范不离和袁飞二人,来书院当新生时,她也曾教授过一段时间,之前她也曾为教授出如此出色的学生而高兴,现在心中却不是滋味。
“清河,你先下去吧,告诉其他的师兄师弟们,如果还有要去武院的,一并过去吧,就说老夫同意了,遵从他们的自主选择。”
文院、武院学生,是可以自由选择参赛阵营的,这是整个云秀书院院首大儒规定的,说这样可为那些特殊的、渴望文武双全的人才提供机会。
书院历史上的比试中,互有书院学生参加武院队、武院学子参加文院队的,但这种紧要关头临时反向选择的,却不曾有过。
刘清河也知道老师们心情不好,黯然应了一声,便赶紧下去了。
旁边,坐着喝茶的许三刀和萧九儿眼看耳听,对望一眼,不觉苦笑摇头,自觉来的不是时候,怎么一来就碰上这种扫兴之事,味道极好的云岭毛尖,喝在嘴里也不那么香甜了。
“九儿,你还坐下去不,我想回去酒楼了。”许三刀低声道。
碰见书院如此不开心的事,他实在坐不住,本来想去书馆看看的心思也没了。
“好吧,再坐下去也无趣,我也随你一道回去。”萧九儿点头。
两人站起身,拱拱手,便与呆着的老太傅和林院首作别。
“三刀,九儿,我送你们出去。”素琴见二人想走,也知挽留无趣,便起身相送二人。
三人脚都还没迈出院子门呢,只听秦老太傅叫了一声,“等等,三刀,等等。”
“哦,什么事,太傅老哥?”
许三刀停下,回头问。
秦老太傅小跑几步过来,拉住他就往回走,端端正正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这才笑着道,“三刀,莫急着走,好事。”
说完,扭头对着胖子林院首喝道,“林老家伙,老夫差点被你带到沟里了!你说的是武院要搞诗文之比?”
“是啊,关老匹夫就是这么赌的,他想用他武院的诗文弱项来打败我文院的诗文强项,让我等无地自容啊,那老匹夫太坏了,不光想赢了书院资源,还要羞辱我等。”林院首还沉浸在失望之中,愤愤地说道。
“哈哈哈,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秦老太傅此刻哪还有失望之色,反而一脸兴奋,抚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