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吩咐。
夜十七同众家丁,早把醉倒的众喽啰,约莫五六十醉如烂泥的青壮年男子,全都搜了棍棒等武器,把手用绳索绑了。
剩余的妇女儿童及几个十五岁以下的少年,没有绑他们,有人专门看管着,醒来也跑不到哪里去。
厅内,白雀叫来两个得力的手下,亲自指挥着,把黑风和吴奇才捆了个结实。
苏红依最调皮,玩儿似的又去捆了一遍。
这黑风是大武师境,小心些没错。
食梦草的水掺到酒里,功效更好。让众土匪喝了,丝毫感觉不到掺了药水,还真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红袖、红依,接下来辛苦你们,帮我逐个询问一遍。做过伤天害理或者罪大恶极之辈,单独揪出来,交由白雀看管。”
许三刀喝着茶,胸有成竹。
红依、红袖便开始忙碌起来,先询问了黑风及吴奇才,与白雀所说大同小异,两人除了好点色解决下生活问题之类的,基本没大问题。
这才去外面与夜十七等测问众喽啰。大部分都是逃难,为生活所迫,走投无路逼上黑云山的。只有七八人是身上背负了命案潜逃的大恶分子,一二个奸淫妇女之徒。这些人,夜十七便把他们捆做一处,交给白雀,到时候交给官府即可。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黑风与吴奇才醒来,发现自己身上都捆上了绳子,挣脱不得。
“许庄主,你这是何意,好好的吃酒,为何绑了大当家和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吴奇才惊声不断,不停挣扎。
黑风则阴沉着脸,不愧为大当家,醒来发现被捆绑后,并不挣扎,闭眼想了好一会,睁眼定定地看着许三刀。
“许庄主好手段!是如何策反了白雀白老三的?疤老二想必也吃亏了,被你留在花家庄了吧?”
许三刀点点头。
白雀走至黑风身边,不敢直视黑风,低头道,“大哥,许少并非要害我们,而是在想法救我们,我们归顺于他即可。”
“三姐,救我啊,你知道我平日对你最好,你可不能害我啊,三姐!”那吴奇才见了白雀,忙不迭地出口哀求。
“闭嘴,亏你还是四当家,如此贪生怕死,丢人!”黑风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
吴奇才这才安静下来。
“大当家,正如白雀所说,我已知你等原为军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占山为匪并非所愿。本少愿发慈悲之心,给你机会,归顺于我如何?”
许三刀出声道。
“呵呵,许少小看了我黑风,战败后流浪,迫不得已。但黑风既然苟且为匪,自立为王,岂会甘愿寄人篱下,与人看家护院,与看门狗何异?”
黑风大笑,面无惧色,眉宇间略有豪气。
“大哥,许少文武双全,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咱们跟着他不会辱没了的。”白雀焦急地相劝着。她对黑风还是比较佩服的,毕竟他带领他们几个从乱军中生存下来,比较仗义。
这绿林好汉脾气臭,若不能有让他们佩服的手段,是很难降服的。
许三刀想了一下,笑道,“黑风,不是我小看你,是你小看我吧!这样,依照你们的山头规矩,比一场,你输了便归顺于我,我输了,拍拍屁股走人,如何?”
“有何不敢,我黑风只求一战。”
“白雀,解开他。”
许三刀吩咐道。
“三刀,何须以身犯险。他也是大武师之境。”苏家姐妹劝道。
“放心吧。”许三刀示意她们不必担心。
白雀脸色忧虑,狐疑着解开了黑风。
这高大汉子活动了下手腕筋骨,眼中对许三刀多了些赞赏之意,这少年虽年少,但是个光明磊落之辈。
人高马大的他,又是大武师之境,又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对阵个瘦弱的少年郎,感觉是在欺负人啊。
嗯,一会打起来,他一定下手轻些,以报不杀之恩。
“你们都出去吧,把外面的人处理好。这里有四当家作个见证即可。”
许三刀胆大无比,居然让三女出去。
他要只身斗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