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盐水喝完,包裹的白布未见有血水渗出,血应该是止住了!
金疮药果然好用。
脸上也有了点血色,或许是太累了,闭眼睡着。
“许神医,小人叫白忠,是统领手下的老兵。统领受伤时,我们也曾用过金疮药,但没什么效果。为何许神医用了,却能立马止血呢?”
这是几个侍从最迷惑的地方。
“呵呵,咱太白牌金疮药,可不是其它杂牌子能比的。”
许三刀大笑道。
陈掌柜、素琴、杜清兰等深以为然,几个侍从更是信服无比。
“老陈,你把白统领他们就安排在院中住下。清兰就多照顾一下,二天换一次药。醒过来后,可用当归、黄芪,人参,加乌鸡炖汤药膳食补。猪肝熬粥也可。白统领体质不错,应该没几日便能恢复大半。”
老陈、杜清兰答应,自去忙碌。
“白忠是吧,你们同住在院中,注意警戒。想来埋伏你们之人是奔着白统领姓名来的,不排除到此追杀的可能。”
许三刀这么一说,白忠几人不免紧张。
“回许神医,我们还未来得及给白相传信,这要是有高手再来刺杀,我弟兄等人恐怕防不住。”
白忠有点羞愧,他们几人中,白统领是大武师,他们几个都是武师。好在埋伏之人目标是统领,他们损失了几个弟兄,拼死才逃过一劫,不然他们也挂了。
“三刀,我想请文伯来此住几天,帮忙照看一二。”
白素琴想到了文老头。
“这倒是不错,老头在那闲着也是闲着,来这里好酒好肉给他伺候着,应该乐意之至。”
素琴一想也是,不禁莞尔。
“素琴,你就在府中住吧,来看你哥也方便些。”
“嗯,我晓得。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过来。”
三刀想得细致周到,素琴心里感激万分。这可是救了她哥一命啊,有心开口说感谢的话,但又知道无须多此一举,只是心中的情分又多了无数了。
一切安排妥当,许三刀回府。
花三娘不在,又去天然居忙去了。
花道人在院中老柳树下打坐,这装模作样的,明显就是在候着他呢。
“许少,你可算回来了,我有重要都东西给你看。”
许三刀本不想理他,转念一想听听老道说说也无不可,便去老柳树下坐下。
“花道,又是要用什么东西来忽悠我啊?”
“是很重要的东西,真不是忽悠。”丹丘子真想跟他急眼。
“贫道打听到了较准确的消息,下月十五,运送生辰纲的车队会从黑云山东面经过。行进路线都在这图上了。”
丹丘子从怀中摸出一张图在石桌上展开,小声说道。
院中只有他们二人,也不用关门说话,像闲聊一般说事反而更加安全。
许三刀接过,认真看了一下。图画的很简洁,但都标出了重点位置和重要信息。
时间估算在下月十五,经过黑云山东面落花谷,那是从云州去上京的必经之道。
随车同行的是断魂枪赵蒙,武功不详,但据说三年前便已臻至化境。
不用说,这丹丘子应该耗费了一番心思才弄到手的。
许三刀瞄上几眼,便把图中信息记住了,随手把图还给丹丘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花道,我粗略看了,你这时间地点人物都摸的门儿清,大可直接动手干了,为何非要拉我入伙呢?我可不信你找不着人干这买卖。
再说了,这掉脑袋的事,对我没半分好处。现在南朝暂时太平,我一介布衣,衣食无忧,干嘛要你说的这种烫手富贵,我真找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啊。”
许三刀表示无奈。
“还有啊,据我观察,花道你的面相不像干这种事的,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没胆子干这打劫之事。莫非你背后还有人,是受到了指使,教唆,还是强迫啊?你大可说来。我许三刀与你还算投缘,可收留你一二,有口饭吃,平日里谈经论道,过过小日子。”